施恩的味道。此刻有起事来,这些个混账的眼睛全都盯着李相公,指望着撺掇着他压咱大人一头。虽说李相公深明大义,必然不会和他们一道胡闹,但咱们这些跟着大人混饭吃地丘八们,却也不好就这么束手干看着,看着那些整日吊书袋的王八蛋胡闹!”
折御卿点了点头:“理是此理。不过大人军法森严。军队不能插手地方事务,这是铁律。咱们是给大人帮忙,不是添乱,犯军法的事,各位哥哥莫要玩笑!”
魏逊扫了他一眼:“咱家就是掌管军法地,怎会执法犯法?”
他顿了顿,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得让那些文官们知道,这延州的事情,大人才是话事之人,延庆宥夏四州,大人说了才算数。咱们大人不是他们文官地奴才,他们说什么便是甚么,那还得了?”
梁宣不耐烦地道:“老魏忒也嗦,要说什么直说便是,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
魏逊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大家也联名拟一份文书,发到营中教将士们签名摁手印,最少队一级地军官要人人画押……”
“什么文书?”娄绍武有些好奇地问道。
“劝进表,咱们大家拥戴大人做皇帝----”魏逊得意洋洋地道。临黄袍加身厄运的李文革正一脸沮丧地望着手中那根陶土烧制出来的粗管子,他不得不承认现实,作为制取硫酸的工具而言,目前的这些以陶土作为主要原料地实验工具确实过于原始了,这根管子在烧制的时候已经尽可能保持内壁平滑,但是结果冷凝结果还是如此差劲,连续的实验失败已经让他对制取硫酸这项不朽工程的热情跌落到了进山以来的最低点。
反倒是陈抟依旧气定神闲,一丝不苟地在一个小册子上记录下了实验的过程和结果,口中还在安慰李文革:“依你所言,这硫精乃是世上最罕有之物,便是工艺最为精细的酒水,也远不及这物件制钱。一罐硫精的价值等于同重黄金的分量,这才埋下心来制取了不到十天,你便耐不得性子了么?”
李文革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陶土烧制地坛坛罐罐,本就不是好器物。就算能够侥幸制出稀硫酸,想要提高浓度,连个刻度都没有,只怕更要难死了!”
他顿了顿,道:“无色玻璃乃实验科学之父,这规律看来绕不过去了……”
陈抟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政要开言询问,房门一响,骆一娘拿着一封信函走了进来,走到李文革身边伸手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道:“山上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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