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和点点地星光,士兵们走得跌跌撞撞,不时有人失足跌跤。站在两侧的士兵这时便会适时拉上一把。保证过河的纵队通道不被堵塞。
其实就是掉下河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若是在白日间,拓跋家的斥候们看到了这般景象一定会极为惊讶。
那一艘艘船只组成的浮桥,并不是漂浮在河面上的。那些船只的底部,都是扎扎实实搁浅在河底地淤泥之上的。浮桥下面,已经是无定河的河底了。
也就是说,此刻若有士兵掉下河,只要他支起胳膊。就不会淹死。河水的深度现在充其量也就没过脚面,连小腿肚子都到不了。
这么浅的河,淹不死任何人。
李文革站在河的北岸,耳中倾听着部队杂沓的脚步声和战士们粗重的呼吸声,眼中神色平静。
“大人,过河吧!”一脸疲惫神色的沈宸走了过来。
“所谓半渡而击之,指地就是这时候吧?”李文革答非所问地道。
“兵法上说的半渡而击之,是只能在白日施展的战法,趁敌军以行军队列过河。首尾不能相顾,军令传达不畅的空当发动攻击,进一步打散敌军的指挥建制,将强敌变成失去指挥的乌合之众,然后各个击破。这种仗只能白日打,否则不要说打散敌军建制。暗夜野战,兵力规模多达千人,自己不乱就谢天谢地了!”沈宸不以为然地反驳着自己地统帅。
李文革轻轻一笑,没有接过话头。
“况且桂芝的骑兵全都部署在东北方面了,若有敌军接近,我们可提前两到三个时辰得知敌情,有足够的时间收拢部队列阵。夜间混乱。兵越多越麻烦。敌军两三千骑兵,很可能被可以用军号相互联络呼应的我军两百骑兵弄个人仰马翻建制混乱。拓跋彝殷就是再自信。这种仗也还是不敢打的。”
李文革看了一眼南岸,道:“刚才统万城方向似乎有动静?”
沈宸不以为然地道:“大摇大摆去挖人家的城门,除非守军都是死人,否则被发现是必然的事情!”
李文革叹息了一声:“细封手中只有一百多人,万一守军出城夜战,就麻烦了!”
沈宸面无表情地道:“打这么大地仗,冒点险也是应该地。不过若我是守军,黑夜中不知虚实,是万万不肯贸然打开城门的,那是敌人最希望地事情。”
李文革苦笑:“这个险冒的可是不小,若是一旦失败,不要说我们只能绕统万城而过,最要命的是那些东西一共只有这么点,细封全都带了去,连点后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