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软倒在阵前,他们的人和马身上,最少的也插着三柄木枪。
打横的敌军骑兵挡住了后面冲上来地友军,人的承受能力有限,战马却强悍些,这些身上带着两到三个血窟窿地畜生们悲鸣着四蹄纷飞在阵前打转。
第一排得手的延州步兵们一时也有些心悸,不过平日的严格训练此刻显现出功效,这些人的木枪出手后几乎毫不犹豫地撒手后退。第二排二十五名士兵大步上前,铁质的鳞甲甲片一阵叮当作响。又是二十五杆木枪顶了上来。
第一排地二十五名步兵几乎没有一个受伤,他们以伍为单位迅速撤到了阵列地后方,在那里二十五名早已准备好的折家军士兵迅速将手中地木枪递了上去,就在这个时候,前沿又传来了一声响亮的“杀——”。
转眼之间。这一都延州步兵已经完成了一次全队轮替。
有四个步兵被敌骑砍伤。三人被后面放箭的敌军射中面部当场毙命,还有一人被扬起的马蹄子踢伤。其余还有五个人中箭,不过都射在了铠甲防护的部位,箭头入肉很浅,基本上不影响战斗力。
叶吉家三十多名战士倒毙在阵前,四处流淌的血液染红了黄土地,步兵阵列前堆满了战马和骑兵的尸体,形成了一道血肉筑成的拒马……
在两翼,折家兵已经和敌军接战。
肉搏交兵,折家子弟和延州步兵的差别顿时显现了出来。
延州步兵在单兵能力上明显比较差,每次攻击都是以伍为单位出枪,总是五个人向一个敌人发起刺击,因此基本不存在攻击盲区,每次攻击必然奏效,手下连伤者都极少——很少有人连人带马被攒刺了四五下还能有命在。但是相应的,攻击效率也不高,二十五人的一排,一次攻击也就杀死五六个敌军,不过因为训练有素,在不断的后退中,倒下的敌军又迟滞了己方的冲击速度,因而几次杀伤下来,正面的敌军已经很薄弱。
折家军则完全相反,这些没有披甲的折家老兵动作极为灵活,被分散了的敌骑在相对广阔的地面上必须保持正面面对这些步兵,显得很是吃力,短距离交战没有人敢于放下马刀去取背上的弓箭——那是找死,特别是面对这些进攻精神极为强悍的折家老兵,只要稍有空隙,他们便会闪到自己的侧面将手中的木枪捅过来。
虽然很少有配合和阵型,但是这些折家军的战意却极为浓厚强悍,步兵面对骑兵时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他们总是四处跑动闪避着,稍不留意便瞅准空隙给面前的敌人从侧面来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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