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地传言,都是关于你的。有人说你是前唐帝从荣的儿子,还有人说你是庄宗一脉地子嗣,昨日有几位大臣见朕,又说你是初唐隐太子一系后人,为避玄武门之祸这才移居河北,又说你地组上曾经被河间王收养。这许多地出身来历,朕已经听得发晕了,故此朕今天要当着你的面问上一问,你地出身究竟如何?以上若干种说法当中,究竟哪一种才是真的?”
李文革站起身。向郭威一拜道:“陛下明鉴,以上所说种种,皆是流言语。”
“哦——?”郭威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流言蜚语??然则你若无显赫出身家世,若非自幼便在军中长成,这一番整军练兵临敌对阵地功夫却是从何而来?难道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么?”
李文革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跪倒道:“陛下,臣祖上确实是大唐宗室,臣自幼寄居赵州,也确实与河间王有关。只不过臣并非河间王的后人,臣的祖上乃是高祖皇帝的第十四子,讳上元下轨,封爵为霍王,王妃乃是魏文贞公嫡女,出身名门,臣祖乃是霍王嫡子,承袭爵位为江都郡王全州刺史。垂拱四年,天后兴大狱,诛杀李唐宗室。霍王被囚车监送州编管,江都王则被以谋反的罪名腰斩于神都东市,江都王诸子皆被诛于襁褓之中,只有一个还没有名分的侍女。刚刚为江都王生下了一个男婴,因为越王贞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府中十分混乱,因此既未曾置汤饼也未曾来得及列入宗正寺宗籍。又有霍王妃的兄长金紫光禄大夫书玉公暗中救助,这个侍女和这个婴孩才得以逃过了神都的大劫。当时天后猜疑心重,重用酷吏。在京的王公大臣人人自危。魏家虽然已经远离朝堂核心。但是却仍然战战兢兢,担心被周兴来俊臣等辈盯上。书玉公鉴于府中人多嘴杂。时间久了不利保密,反而容易被酷吏们得到消息上门稽查,便悄悄将此母子二人送出神都,送至河北赵州河间王府,由承袭了黄台郡公爵位地河间王长孙禄公抚养,对外只说是黄台公在外养的一房外宅妾室,因河间王一系与高祖太宗的子系之间素无往来,远离朝堂身在地方,又向来低调,因此始终不曾引起过朝廷的注意,这才为霍王一系留下了一枝余脉……”
这个故事说来简单,却是李文革私下里自己推敲过无数遍的,所涉及者不是初唐宗室便是功臣世家,比起先前的几个谣言版本,这套说辞无疑更加惊心动魄,然则惟其如此,才能压得住其他的流言蜚语,也才能骗过像郭威柴荣这样的精明之主。
郭威听毕,半晌方开言道:“那个逃过一劫的婴孩,便是你家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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