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五,最后汇作三路入海。五路分流,再不会出事的!”
五路分流?李文革顿时感觉头有些大。
这个时代的黄河下游,和自己那个时代似乎大大不同啊。
他点着头道:“惭愧,原来如此!”
冯道看了他一眼,笑问道:“这位节帅有何见解,也不妨说来听听!”
李文革看看冯道。恭敬地道:“老先生,这河床太高,河道一旦高于地表之上,堤坝所受压力过大,便容易出现管涌,特别是夏汛之时,若是赶上连日暴雨,堤坝泡得酥软了。只需一个小窟窿。便能酿成泽国千里的塌天大祸……”
冯道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他倒是不惊讶李文革这个说法本身,这些原本便是河防地常识,他奇怪的是李文革这个年轻的边帅居然对于治水之道如此熟悉,这在朝廷中确实罕见。
他还不曾答话,一旁的袁述已经深表赞同:“节帅说得是,下游虽然有所分流,顶春汛秋汛和一般的夏汛问题都不大。怕便怕夏汛之时自洛水到澶渊一线暴雨不停。水位涨得没个边,商胡的堤坝一旦垮下来,洪水成扇面状扩散开去,南至淮水,北到渔阳,方圆百万余里,顿时便是一片鱼虾世界了……”
李文革点了点头,叹着气道:“治黄河不是一时一晌一朝一代的事情。总要朝廷以举国之力。调拨大批钱粮军力才行。光是年年清淤,靠着些民夫修修补补,终归不是正经办法。治河,终归还是要靠军队……”
冯道默默注视着李文革,始终没有说话。
李文革又和袁述兜搭了几句,最后笑道:“在下还要赶着在日落前进京,这便辞去了,今日叨扰了袁大人,日后若有机缘,再向大人讨教治河之术!”
袁述连称“不敢”,李文革这才翻身上马,与冯袁二人拱手作别,带着亲兵打马飞奔而去。
“这便是延州那个靠着兵变将高家掀翻上来的李文革?和传闻中地样子似乎有些对不上号啊……”目送着李文革地队伍远去,袁述对冯道道。
冯道没有言语,他自后唐年间入相至今,三十多年间目睹了不下五次黄河大水,其中两次洪水逼到了汴梁城下,京师周围变成了一片汪洋,自然深深晓得这条大河地厉害。
听着袁述絮絮叨叨评价着李文革,冯道缓缓开口道:“此人的字是李彬取的,曰‘怀仁’,李文质在西北沉浮数十年,眼力还算不差!”
袁述扭头看着他问道:“令公这是何意?”
冯道似乎有些疲惫了,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