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见的紫金服色,这才过来搭讪,却不料这后生年纪不大,手下的军兵一个个如狼似虎强横凶蛮,颇有点自己妹夫当年的做派,老家伙没出息了一辈子,也纨绔了一辈子,上半辈子吃爹娘,中间吃妹妹妹夫,下半辈子吃儿子,等他那了不起的儿子挂掉之后,这老家伙硬是还白白吃了赵家许多年闲饭。
若论起纨绔子弟,他若是自认第二,上下五千年恐怕无人敢认第一。
被李文革的亲兵教训了一番,他倒也不以为意,大大咧咧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道:“你不站起来,我却坐在哪里?”
李文革向旁边挪了挪屁股,笑道:“哪里有那许多讲究,若是真想喝酒,挤挤坐下便是,若是不想喝,趁早走路,不要叨扰我和武大尹!”
虽然让士兵放了这老疯子,李文革对这个在历史上恶名昭著的老家伙却是从心地里腻歪,他十分体谅柴荣登基后听说此人当街杀人的消息时心中那种复杂郁闷的感受,那实在不算是一种很好的滋味。若是有机会让这老家伙吃一回瘪,李文革半点都不会客气,他才不信柴荣和郭威会因为这老混蛋跟自己翻脸。
他说话粗鲁,那张澹站在一边更是满脸阴霾,口中淡淡道:“节帅,柴公毕竟是国戚,无礼跋扈也要有个分寸……”
李文革看了看此人,却在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些许冷笑得意的味道,他心中郁闷,自己又不曾得罪这位张县令,看在那尚未问世的《旧五代史》的份上,自己对他还抱着几分高山仰止的敬仰之心,怎么这位很有名气的学者兼史学家却仿佛和自己结了八辈子仇怨一般不待见自己?
他淡淡笑了笑,冲着柴守礼道:“听到了么?张大人在正告你这老疯子呢,无礼跋扈也要有个限度分寸……”
柴守礼怔住了,半晌方才弯下腰去,随即爆发出一阵极难听的笑声,他笑得肩头不断抽动,头都抬不起来了,仿佛李文革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那张澹却尴尬地站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色青红不定,最终很恨地“哼”了一声,口中低声骂了一句“匹夫”,转身向武行德一躬,径自离席。
柴守礼此刻却已经止住了笑,胡乱挥着手道:“坐下坐下,随便找地方坐下,有酒便喝,管他娘的是谁请的……”
那几个老家伙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歪歪斜斜走入席中,几个低品秩的官员纷纷起身,给这些老人们让座。
柴守礼却不管不顾,绕过席案,一屁股坐在李文革方才让出来的半边坐席上,满口酒气的大嘴凑在李文革耳畔醉醺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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