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众人散去,李彬却留了下来。
“……一年辛苦,总算修成正果……”李彬哈哈笑道。
“您老人家得拜宰相,却来取笑晚辈……”李文革笑着回敬道。
李彬摇了摇头:“不在台阁,平章事于老夫不过是个虚衔。与旌节之权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他顿了顿,肃容道:“权柄在手虽然是件好事,然则却要操权善用之,方能最终变成好事,怀仁明白老夫的意思么?”
李文革笑着点了点头:“……如高侍中父子那般行权,最终害人害己,此乃前车之鉴!”
李彬点着头道:“怀仁明白就好,如今世道,有权往往将权力用得无所不至,能善用权力之人极少,怀仁字中地这个‘仁’字,其实便是其中真谛!”
说着,他道:“王明日便要启程回京,进京献马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李文革诧异道:“献马?”
李彬笑道:“昨日你都喝得糊涂了,王说地话,你都没有听进去么?”
李文革惭愧地挠了挠头,自己这副新的身体实在是不咋样,想当年自己喝两斤老白干都不当回事,如今度数极低的酒却半斤不到便一片混沌,实在是有够丢人。
“……这是朝廷封拜节镇的惯例,新任节镇要向朝廷献谢旌节官诰马,你这次封了右骁卫大将军冠军大将军检校太保,还要向朝廷献加官马,秋天出征大捷,也要献添都马和讨伐捷胜马,四马加在一起,最少要献百匹以上。王说,当今圣上有意召你入朝述职陛见,不过怕你疑忌,明白说了看你自家的意愿,若是不愿意去,便遣一个使节,随同那个赞礼官带着马匹入朝便可!”
“那个赞礼官?”李文革一愣。
“是!”
“他不和王一道回去么?”
李彬连连苦笑:“看来你昨日是真喝得不成了,那个赞礼官是太仆寺专门派来延州押解马匹的,并非王从礼部带来的随员,马匹不征齐,他如何回朝复命?”
李文革呆呆问道:“他不是礼部官员?”
李彬奇道:“昨日王介绍他的时候,你没有听到么?”
李文革摇着头尴尬地道:“昨日我实在醉得不行,整个人浑浑噩噩地,甚么也记不得了……”
李彬哈哈笑道:“亏你还跟着王向他行礼客套,丝毫不曾失态,今日居然半点都不记得!”
李文革讪讪笑着,心中大是哀叹,自己这次投胎实在是选错了身体。
李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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