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神色,恭恭敬敬先向李彬行了礼,口称:“见过观察使大人……”,然后又向李文革行了礼,笑眯眯甜腻腻地叫了一声:“李叔父——”
李文革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如今穿越来的这副身体看不出年龄,似乎也是二十多岁地样子。如今被这个十六岁地少年一声“叔父”叫得浑身不自在。
以前见面,折御卿都是叫“李将军”,今日却为何改了称呼?
他正在诧异,却听折御卿极为恭敬地道:“家翁有些事情与叔父商议,还要请叔父移驾大营,家翁备下了些野茶,正在扫榻而待……”
李文革奇道:“令公有事,请一名亲兵来吩咐一声便是。又何苦要劳动少将军大驾?”
折御卿赶紧道:“少将军之称。御卿可不敢当。叔父直接唤侄儿的名字就是了。”
李文革还在懵懂中,李彬却已经反应了过来,他咳嗽了一声,冲着李文革使了个眼色,淡淡笑道:“怀仁,你与宣节的叔父和父亲平辈论交,如此称呼。原也是该当地……”
他伸手止住了要说话的李文革,收拾起桌子上的履历,道:“怀仁去吧,这些琐事,老夫去料理便是!”
李彬急忙起身相送,李彬却止住了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当下李文革赶紧换上了公服,随着折御卿两人两骑。向着城外驰去。
折御卿一面看着李文革在马上的僵硬身姿。一面笑道:“叔父还没骑惯马么?”
李文革苦笑:“倒是骑惯了,只是还不熟练,稍有不留神。这畜生便要撒欢!”
折御卿笑道:“叔父是控马不得法,马儿与你始终怀有警惕,这才处处别扭。骑马不是将马当作苦力来奴役,而是当作伙伴、袍泽,当作血肉相连地亲人,这样骑马才会让马渐渐适应你,不至于再因为害怕你而时刻战战兢兢,人和马都如此紧张,只怕走不十里路,便都要累到脱力了!”
李文革心中暗自大叫惭愧,细封敏达也和他说过同样地话,只不过他总是克服不了自己地心结,因此总是难免紧张,所以骑马行军对他而言始终不如步行轻松。北征时他和士兵们一道步行,还引得骑在马上的折从阮颇为感慨。
正想着,折御卿道:“这几日在叔父军寨中盘桓,实在是大长见识!”
李文革笑道:“那些玩意都是表面功夫,不值一提,倒是你这少年英雄,十六岁便跟着阿翁出来打仗,着实不易。”
折御卿撇了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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