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缓缓道:“若是朝廷不削藩,文革这项举措便不算越,若是朝廷有意削藩,文革可以不再做藩镇。然则税制变法,得利的乃是升斗小民,朝廷若要变更回来,失利的也是升斗之民,如今因人起事,到时候若是因人废事,之怕得利地延州黎庶不会答应!”
韩微眉头皱了起来:“将军是打着挟民以自重地主意么?以某观之,无论是当今还是朝中诸公,恐怕都不大会容许如此独立之藩镇出现……”
李文革道:“虽然没见过,但某却知道,当今天子乃是个明白人,日后么……太原侯更不是个糊涂角色,这种惹民怨失威望地事情,他万万不会为之。”
韩微吃了一惊:“将军似乎认定了只有太原侯才是未来的真命天子!”
李文革笑道:“恕某交浅言深,韩兄应当看得清楚,张左卫和李重进虽然身在京师,然则今上并无半分以大位相授受的意思。目下陛下名分上唯一的皇子便是太原侯,某敢断定,一年之内,太原侯必然封王,韩兄可以拭目以待!”
他说得如此坦诚,韩微心中,对这位名声不咋样的新军头倒是有了几分好感,毕竟这是一个纲常紊乱太阿倒持的时代,平日里这些或许算是政治禁忌的话题,在延州这边远地军州根本算不上甚么忌讳,他便也不再矜持,笑道:“没有枢密的支持,太原侯这储位只怕也并不稳当!”
李文革摇了摇头:“王枢密如此跋扈凌上,当今再宽宏,总也要为太原侯打算一二,此人久居相位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他缓了缓,说道:“回归正话,启仁兄以为,日后太原侯会废除亩丁合一的税赋制度么?”
韩微摇了摇头:“任何一项法令制度,形成均非一朝一夕之功。然而一旦形成,要废除亦不是空口白牙能够做到的。自古变法者无不以性命相祭,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变法便是得罪人,而且得罪的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群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将军有军队做后盾,又素来有杀伐之名,事情或许会好办一些。然则无论是今上还是太原侯,在国家局面稳定之前,均不会轻易作此更动。如今藩镇林立,稍不留神便会激反地
,泰宁军之乱方平不久,陛下想必不会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然则朝廷毕竟是朝廷,即便今日地朝廷不削藩,日后也仍旧是要削藩地,无论谁做天子,眼下这般四分五裂的局面均不能持久。将军行亩丁合一,虽然确实有利于国计民生,但是落在有心人眼中,便是心怀异志邀买人心,肚肠实不可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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