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王朴一面打量着折家军军营的规制气象一面随口应道,“某等本便不是来吃饭的!”
韩微却有些惊讶:“高侍中不曾派人出来劳军么?”
折御卿苦笑道:“怎么可能,高侍中没有派人来赶我们走,便是极给面子了。再说,高侍中如今也穷的厉害,恐怕也拿不出啥好东西来劳军了吧?”
他的后一句颇有些讥讽味道,王韩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折御卿又道:“你们若是明日来就好了,有肉吃,有酒喝,还有些时令地菜蔬……”
“哦——?”
“丰林山上的李宣节已经说好了,以后我军大营中的一应肉蛋菜蔬开销,一律由他供给,第一批一百只羊明日下晌便能运到……”
折御卿一面说一面趟着口水,明显也是很长时间没沾过肉了。
看着烈烈抖动的折家军旗,韩微问王朴道:“文伯先生,府州军寨,比之丰林山上的那些军寨如何?”
“百战之军,于平淡中处处流露出杀气和战意……这不是一日两日之功,军营中并没有军法官绕营巡视,但是并无一人喧哗,辕门外的卫兵年纪并不大,却警醒得很,如今已是深夜了,我们一路走来,并未看见一个站岗的在打瞌睡,这十分难能!营帐与营帐之间间距比较大,明显是在防备敌军偷袭,那些在营中值夜的士兵,他们地眼神似乎并不犀利,然则却隐隐透出一股血腥的味道——这是只有杀过许多人的人才会有的独有味道……”
王朴缓缓点评着折家军,轻轻摇着头感慨着,听得折御卿连连点头。
这个状元公说地全在点子上,看来此人虽是文人,对于兵事却并不陌生。
“……至于丰林山上……全是新兵,论说起杀气和老成……是远远不能和眼前的强军相比的……”王朴摇着头道。
“不过……”
“不过甚么?”韩微追问道。
“不过丰林山上的延州兵却似乎有一些这军营中所没有的东西……”
“哦?却是何物?”韩微顿时来了兴趣。
王朴轻轻摇着头,眼神中也满是迷惑:“某也不知,就是觉得不大一样,却说不出究竟如何如何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这位学识渊博的状元公一副仰面沉思的模样,韩微心中却更加诧异,不知这个李文革治军究竟有何独到之处,竟然连平日里自诩饱读兵书熟知军事的王朴都说不出他的军寨与别人的军寨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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