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辈子的人,其中地利害关系想必是早已了然于胸了,自己就是说得再委婉动听,也并不影响实际问题。
想到此处他哈哈一笑道:“侍中既然是菩萨,神通广大,自然知道我等凡人肚肠里这点些许小事。还用李彬明言么?”
折从阮微笑道:“自家知自家事,老夫愿意和你李文质打交道,实在是因为看不上高家那种小里小气的行事,痛快人说痛快话,文质若是有意延州藩镇,老夫不吝助一臂之力!”
李彬连连摆手。带着笑意道:“侍中明知李彬不是那块材料,无须出言试探,彰武军节度使的重担,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可是挑不起来,还是罢了吧!”
折从阮轻轻摇了摇头:“你是目光长远啊……以你李文质在延州经营的这许多年,如今又有了军头们地支持,做个节度使又有甚么大不了的?不过你也就比老夫小几岁,为了儿子和族人设想。你不做这个节度使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是个聪明人啊……”
折从阮这话正好说中了李彬的心事,他自己已经无所谓了。然则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李经存未经世事。是个任事不懂的书生。自己活着地时候还不打紧,自己一旦死去,这个儿子是万万挑不起延州节度的担子的。到时候李文革也好其他人也罢,强势上位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虽说李彬觉得一李文革的行事风格,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然而世事难料,这年月节度更替大多杀戮连连血流成河。李彬已经是半截黄土埋腰的人了,实在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当下他也不再说废话,直通通地道:“不满老侍中,延州文武如今已经一致议定,推举芦子关巡检使宣节校尉李怀仁出任彰武军节度使兼知延州事。若是侍中肯助我等一臂之力,便足敢盛情了!”
听了这话,折从阮沉默了片刻,缓缓问道:“文质老弟,这一路走来,见了不少在路边砸石头地人,这些人都是流民么?”
李彬点了点头:“正是!”
“这些人在做甚么?”
“哦,李怀仁将这些民夫组织了起来在修路……”
折从阮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这位李军头还真是有意思……”
他斜睨了李彬一眼:“外间传言,这位近几个月来名震九县的巡检使,是出自文质老弟府中?”
李彬点了点头:“不错,李怀仁去年还不过是我府内的一个家奴,乃是前年年底我在大路边救下的……当时他已经濒临丧命,我让人救下了他,收了他在府中做奴才。原本也没有看出他有甚么过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