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延州和彰武军这个热炭团是一回事,他们来不来延州却是另外一回事。延州扼守定难军南麓,与府州遥相呼应,是牵制党项人的绝佳棋子,更是兵家必争之地,要折从阮对延州的内斗坐壁上观,只怕是难……”
见高绍基还是不大明白。高允权只好将话说得越来越明白:“折家自己不想占延州,却也未必愿意延州依旧掌在你我父子地手里……”
高绍基吃了一惊:“难道折从阮想把那个泼皮扶上藩镇之位?”
高允权扫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高绍基顿时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恶痛绝的神色,起身叫道:“凭甚么?”
高允权哼了一声,问道:“去年年底兵变之后,你的衙内职位还在,这几个月来。你可还调得动城中那些兵?”
—
高绍基顿时语塞。
高允权咳嗽了几声,继续问道:“张图算是你我父子一手提拔起来地人了吧?前些日子那些武密谋推举李彬为节度使,他有没有给你报信?”
高绍基咬牙切齿道:“那匹夫竟然是个朝秦暮楚两面三刀的小人,亏得儿子之前还拿他当个憨厚淳朴之人着意提拔……”
“不要怪他……若不是他有意疏忽,连我也不得知道此事,这世道里,像他这样的武将已经算是有良心地了……”高允权冷冷道。
他顿了顿,道:“整个彰武军如今已经不姓高了。我们便是倾家荡产发给这些人粮饷,他们也未必还能听我们的。年前那场兵变,把他们全都吓住了。如今这些人没有几个人敢去招惹李文革,若是有人提议以李文革来取代我们,只怕这批丘八会第一个跳起来拥戴。你爹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对这些事情早就看得透了……”
高绍基的脸色变得惨白:“爹的意思是说,若是那个破皮愿意,高家全族老小地脑袋早已不在脖项上了?”
“……你总算想明白了……”
高允权叹息着道。
“硬拼已经不行了?上次兵变折在他手里,其实不是偶然,我们固然低估了他。又何尝不是高估了自己?这几个月以来,你爹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榻上,反反复复想了许多遍,最终便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和这个人硬拼是没有活路的,他也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把我们父子俩放出来。说起来老夫恨不得生食其肉。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一手玩的漂亮,不要说在彰武军中,便是在天下地藩镇中,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如他这般有远见地武夫也是极少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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