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时间内普通的士兵究竟能够看清楚多少东西是一之后再安然下来究竟还能够记住多少东西又是一回事。
更何况火把只剩下六个了,这次若实在没有效果,大家就都得摸着黑登城了。
拓跋继悉最终决定派出传令兵向主帅拓跋光远汇报战况,向他汇报损失情况并且请他加派几名鹞子携带更多地火把过来。
风声更加响了起来,地上的尘土被吹得漫天扬起,刮得党项战士们满头满脸都是。
还没等匍匐前进的传令兵通过壕沟地带,随着天空中几道闪电划过,黄豆般大小的雨点便纷纷砸了下来……
……
作为大军主帅,定难军八部押蕃落使拓跋光远也没有享受雨伞的特权,他在周围哗哗的雨声中耐着性子听完了传令兵的汇报。半晌没有言语。良久方才问道:“城头的弩机手清除了没有?”
“不知道!”
“尔等登城的时候,敌人的弩机手一直没有射箭?”
“没有——”
“摔下来地那些士兵,死因如何?”
“是刺伤,应该是铁枪头造成的伤口。”
“有几处?”
“其中五个人都有两处伤口,只有一个身上有一个伤口……”
“伤在何处?”
“多在胸腹之间,或者腰际。两边的位置。”
“全是刺伤?没有砍伤?”
“没有——”
拓跋光远直起了身躯,目光熠熠地看着城头方向,任凭雨水沿着铁盔和面庞流淌而下,此刻他的眉梢发际全是雨水,连睫毛上都有水珠在滚动。
又一个闪电滚过天际,轰隆隆的巨响由远而近,随即消失在哗啦啦的雨水声中。
拓跋光远俯下了身子,对那传令兵道:“……去告诉继悉程谟。就说是我地命令,叫他带着队伍——连同副兵和剩下的鹞子——撤回来,都撤回来,云梯不要了。但是所有战士的尸体一具也不能留下,要全部带回来,告诉你家程谟,要他注意,不要再有伤亡……”
那个传令兵愣了一下,立即领命道:“是——”
一个头盔上带着羽毛的党项军官催动自己的坐骑上前两步,叫道:“叔叔,为何我们不继续打下去了?”
“天不助我啊——”拓跋光远无奈地指了指天空。
“闪电没甚么了不起的,敌人的弩机手不一定就能够看清楚,雨这么大,一样影响敌人的视线,十步开外便未必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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