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导致府库枯竭,何以养兵,何以治吏?”
秦固笑了笑:“……晚辈还未曾说完呢,若仅仅如此,怀仁不过是空口白牙,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他是武将,万事由我们这些文官去担待。怀仁的主意是,停收新的丁赋只是第一步,自明年开始,要在延州九县之内推行亩丁合一,将每岁粮赋按名下田亩数收取,上至达官勋贵,下至庶民百姓,均要按田亩纳粮……”
李彬浑身一抖,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喃喃道:“这小子……他不要命了么?”
只要此议一出,李*顿时便是延州全体豪门显贵上层社会的公敌,作为一个资深的延州人,李彬太清楚这帮人的能量了。
“……怀仁也说了,只要此议一出,我和他便是立时身处千夫所指之地,也正因为此,此时他只和我秘密商议过,并没有和旁人说起过。当时他说了上、中、下三策,以推行此法……”
“说来听听——”李彬眨着眼睛道。
“上策是由官府出面建立公田,以现钱自豪门手中平价购得土地,充入公田,然后分配流民耕种,每年在亩赋之外加收一成田贷赋,年息为千分之五,直至还清购田款项之后停收;中策是将延州所有外逃丁户的田地一律充为公田,另外将所有为豪门*之田土一一回收,一切以地契为准,而后由流民来耕种,收取亩赋,初期丁赋亩赋并行,豪门权贵可以按丁户收取田赋,而新得田之流民及原来的自耕农则一致收取亩赋,下策嘛……”
秦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武夫说,下策便是来硬的,靠军队将全部豪门土地充公,嘿嘿,他虽没有明说,晚辈心中却明镜一般,这小子动了杀机了……”
“疯狂至极——”李彬摇头苦笑着道。
“若能行上策,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延州诸公肯不肯配合,倒还破费踌躇……”秦固皱起眉头道。
“不用对那些人心存幻想……”李彬冷冷道,“老夫和他们打了半辈子交道,太了解这些人了,凭借着祖上和族门的那点威势,*不择手段,不顾民生之疾苦,不管国事之兴衰,和他们谈什么社稷苍生,无异于对牛弹琴。”
“关于上策,怀仁建议,十倾地以下的中等阀阅可以暂时不理会,拥有十倾以上田土的豪门,要统一平购至十倾,凡是按照命令售地的,可以请朝廷下令嘉奖,甚至授予一些散秩文衔,同时免其二十年内的亩赋,对于不肯平价售田的十倾以上豪门,则要预交五年亩赋……”秦固一面说着一面苦笑摇头,“观察,怀仁出身您老人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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