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的士兵在被刺中的同时朝着站在右侧的那个士兵掷出了手中的弯刀,尽管有铠甲的防护,锋利的刀锋还是砍进了这个士兵的肩部,所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早就在城关下待命的劳役组立即上来将这名士兵抬了下去,而他的那位同伴尽管不是很愿意,还是服从命令跟着一起下了城,其空出来的位置则被乙队的一个伍替换了下来。
远处,野利容赖极为恼怒,虽然他不明白彰武军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彪悍勇猛了,但是令他更加不满的是自己家兵的表现如此糟糕,三个帐的兵力压上去居然连个城头都爬不上去。在他的记忆中,在城头上进行肉搏其实是一种概率式攻击,只要前期攀上城头的士兵能够在城上占领一个稳固的立足点,后续部队便可以源源而上,直到彻底改变城头的敌我兵力对比。
而在历次的战争中,攀爬城头的最大危险是来自于守军利用滚木礌石和弓箭给攻击部队造成的巨大损失,一般只要能够逼近城头,攻城方基本上就可以算作成功了一半,先期上城的部队唯一的作战目的便是缠住城头的守军,让他们无暇攻击攀爬城墙的后续部队,以掩护后续部队登城。
然而这个作战常识今天在芦子关前被彻底颠覆了,敌人不仅不攻击己方正在攀爬城墙的部队,甚至在自己的士兵将云梯架在城墙上之后都不露头,直到步兵踩着云梯登上城头他们才进行攻击。
理论上讲,正在为进攻部队架设云梯的部队和正在沿着云梯攀爬城墙的部队是防护力最差的部队,这时候的士兵对敌军的任何攻击都没有反击的能力,以往的攻城战例中这一阶段肯定是伤亡最高的阶段,然而今日芦子关的守军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对己方架设云梯并沿着云梯爬墙不闻不问,直到己方的士兵爬到了城墙顶端才出手。
在野利容赖看来,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城上的敌军肉搏格斗能力优于己军,以至于己方的士兵根本就没有还手招架的余地。
这个最合理的解释,对于野利容赖却恰恰是最不可接受的解释。
若是彰武军能够在近身肉搏当中胜过定难军,那银夏四州八部还有何安全可言?在白刃格杀中连彰武军都摆不平的军队,还好意思自称为勇士么?
死多少人都是小事,野利家在八部族中一族之下六族之上的优越地位,经此一战之后如何还能保得住?
因此初时还有保存实力念头的野利容赖此刻终于暴怒,大喝道:“命令前军,立即向城墙发起冲击,有迟疑不前者,立杀无赦……”
随即,他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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