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为何要将这些事情交给属下们呢?”
李*笑了笑:“怎么,交给你们,你们做不好么?”
魏逊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军营里只能有一个主帅,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像军官的选拔任用,还有军法量刑这些事情,都是军中重权,主帅万万不会委诸他人的。像大人这样将这些大权全部下放的,卑职还是第一次听说……”
李*点了点头,淡淡道:“还记得芦子关么?”
魏逊道:“记得,大人授权沈秀才临时节制指挥全队!”
李*笑道:“这便是了,众人拾柴火焰高,丙队五十个人,如今全营几近两百袍泽,只靠我一人之力,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沈宸长于临敌应变,你长于察人见事,周大哥长于度支理财,刘衡长于讨价还价……你不要笑,这些都是本事,都是学问。这世上不只有书中说的才叫学问,诸事只要留心,便都是学问。我虽然做了几个月丙队的队官,但是在军中毕竟时日颇短,想靠一人之力带出一支军队,那是痴心妄想……”
他叹息了一声:“这个世道暗无天日,没了兵权,任谁都能一刀砍了你,我们如今人太少,力量也太小,因此能做的事情太少,许多不平的事情,只能眼睁睁看着,想管吧……却是有心无力,不光是我们,便是李观察,在延州地位超然人人敬仰,其实也不过撑着一张面子罢了。许多事情,连他老人家尚且管不了,又何况我们这些小人物?所以我们更要抓稳手中的兵,这是实力,也是保护自己的凭籍。有兵在手中,谁也奈何不得我们。因此不但要抓稳兵权,还要渐渐将这支兵越练越强,越带越大。我记得我初到丙队时队中只有二十几个人,我们出巡芦子关时是三十八个人,兵变前是五十四个人,如今是两百零七个人——总有一天,我们会拥有上千、上万的兵,那时候,不要说高家和定难军,便是汴梁的朝廷,也不敢轻易招惹我们,也要高看我们一头……”
说到这里,他悠悠地道:“只是这些,凭我一个人,是万万做不到的,若没有一批能够跟随我赴汤蹈火又各有所长的弟兄们帮衬,区区一个李*屁用都不顶。因此我非但不能揽权,还要更加进一步的放权,只有每个弟兄都把这支军队当成自己的家一般细心呵护,我们这支队伍,才能从目下这般局面成长为天下强兵……”
魏逊默然半晌,突然又问道:“大人请恕卑职无礼——大人将如此重权交予卑职,便不担心卑职在军中任用私人培植党羽么?大人不是第一天当兵,也不是刚刚做官的书生,应当知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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