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时候当他缓过来以后,模模糊糊似乎只记得这个人身材好像并不高大,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记得了。
再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是广顺元年腊月二十二日的中午了,明天便是小年,一向对日子过得模糊的高允权这一次却头脑格外清醒。他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个年轻队官似乎并不想伤害自己,他意识到这个人总有一天会来找他谈判的,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和这个人再次达成妥协。当然,那并不等于他会忘记这一次的侮辱和痛苦,总有一天,当他一切都准备得当,他会要这些野蛮而不通情理的家伙们付出血的代价……
他在等,耐心地等,他知道他这个阶下囚起码还有一个节度使的身份和侍中检校太师两个头衔作为谈判的资本和砝码,因此他一直在等,咬着牙等,作为一个老人,他知道忍耐是战胜对手的最佳武器。
这一等,便等了整整四天。
高允权承认,他快等疯了,这四天当中,他不止一次的拍案大骂负责看押他的士兵,也曾以绝食相抗争。但是结果收效甚微,从那两名士兵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厌恶和憎恨,从他们冷冰冰的话语和生硬的动作中他知道了,这些人根本不懂自己身份的意义,如果没有人约束,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一刀了解自己的性命。
高允权并非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他之所以盼望着那个造反的军官尽早和自己进行谈判,是因为他实在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他知道,高绍基没有节度使身份和侍中头衔的保护,他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那个军官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个军官如果想要杀掉高绍基,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和顾虑。
他不知道,这四天,李*实在是忙得厉害……
这四天从九品陪戎副尉李*做的实际上是彰武军节度使和延州刺史的事情。
从延州府库中缴获的除了大量可观的财富之外,还有囤积下来的粮食和绢匹,以及大批精良的装备和武器。
经过清理,从节度使武库和延州武库共搜索出明光铠三副,山文铠四副,步兵甲四百三十二副,骑兵甲八十八副,上等木枪三百二十一杆,漆枪一百零五杆,厚背长刀六十二柄,长弓五十六副,角弓十七副,伏远弩四具,擘张弩八具,角弓弩十四具,木车弩两具,大木车弩一具。同时被搜出的还有大约七十捆各种箭矢。
这些宝贝都被李*派人严密保护着送回了丙队在卧虎山上的军寨之中,这些利器对于装备简陋只能拿着木棍子胡戳乱捅的丙队士兵来讲是无价之宝。李*不能想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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