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武夫,小弟自懂事开蒙以来,闻所未闻!”秦固也含笑点头道。
“老夫不幸生于乱世,眼见万千黎民遭兵匪涂炭,父失儿,母丧子,夫妻新婚便成永诀,饿殍浮于野,枯骨坐于道。而达官显贵,藩镇诸侯,有哪个知晓民间疾苦,有哪个体恤黎庶生亡?武夫当国乃是祸,是诸夏数千年来从所未有之大祸。晋室南渡,五胡乱华,其祸不可谓不巨,其情不可谓不惨,比之今日,老夫却以为夷狄亦有人君,华夏亦多暴主。几十年来,中原纷争来去,争的都是甚么?老夫是儒生,所以老夫不在乎谁做皇帝,石敬瑭也好,刘知远也罢,只要能让天下停止纷争战乱,只要能让百姓过上一段安生日子,老夫便认他是好皇帝——”
他缓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怀仁,今日老夫与你说这些,不是鼓动你造反,也不是鼓动你作甚么大事。你是老夫府中出来的,自出府之日老夫便不再视你为奴仆,你可知这是为了甚么?”
李彬叹了口气,语气诚挚地道:“观察与我有救命之恩,*粉身难报……”
“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问你,可知我为何不再视你为奴仆?”李彬略有些暴躁地打断他的话,再次问道。
“不知道。”李*老老实实道。
“文质公不再视怀仁兄为奴,不是因为怀仁兄于他有护卫平乱之功。而是因为怀仁兄在兵乱之日目睹乱军屠戮百姓,敢于义愤出手,使得兵乱得平,阖城百姓得救。怀仁兄当日虽然杀伤九人,却不知救下了肤施城中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只怕怀仁兄不知道,如今东城内到处在流传兄之事迹。在小民百姓的大门上,怀仁兄的画像已经取敬德公和叔宝公而代之了……”秦固在一旁略带取笑地道。
“啊——”李*张大了嘴,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
“子坚说的不错,可惜便是画工太差,连半分神似都没有……”李彬也捻须笑道。
他顿了顿:“你一个奴仆出身之人,能有这一分仁念,便不枉来这世上行走一遭。若论为人品行,你比高绍基那竖子又强出何止千百倍?今日你力救流民,更证明老夫没有看错,你是一个心存仁慈之人,是一个见不得百姓受苦的义士……”
秦固也点了点头:“是啊,怀仁兄今日之举,甘冒奇险不说,更是置自身前途与不顾,公然与高衙内作对,这份肝胆,小弟自愧不如。”
李彬似乎根本不容李*说话,立即跟上道:“所以怀仁你万万不可妄自菲薄,有甚么难处,我和子坚都会全力为你解决。不错,你是个武夫,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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