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人造成不了任何实际的威胁,因此党项人每次南侵打草谷,都是从容来去进退自如,实在不是党项人太强悍,而是彰武军实在太无能……
秦直道直通北面的榆林和后世的绥远,富饶的河套草原原本是片人间乐土,自从大唐贞观四年李靖指挥的定襄战役之后,这里一直是唐军的天然马场,也是大唐百姓日耕夜歇的家园,自从契丹兴起之后,这片土地开始屡屡受到兵祸的威胁,而党项的崛起更加加速了这一过程。如今这里每日都有数十甚至上百的流民经过,这些流民有的在丰林山以东渡过延河南下延长县,有的则沿着道路转过山脚前往肤施县城。
李*渐渐和一队扶老携幼的流民走到了一起,这些流民随身携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袱,一个个面色憔悴疲惫不堪,老人大多拄着一根棍子,妇女们则或抱或背地带着孩子。
这些古代的儿童大多头大身小,均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李*一面走着,一面和一个老人聊了起来:“阿公,哪里来的啊?”
“麟州……过兵……打仗叻,房子烧了,村子毁了,跑过来叻……”
“麟州?”李*一愣,没想到这批难民居然是从杨家将的地盘上跑过来的,他愣了一阵,又问道:“是哪家和哪家打啊?”
“不知道啊……过兵啊……杨家的兵……折家的兵……河东的兵……都过啊,房子烧了……村子毁了……过不下去喽……”
李*心中一片恻然,这是一个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时代,后世闻名天下的折家军杨家将,在这些普通的百姓眼中也不过是某个军阀的兵罢了,这些兵没有区别,都只会杀戮百姓,焚烧村庄,都只会破坏,只会给大多数善良的人们带来死亡和灾难。也难怪在这些百姓眼里,无论是杨家还是折家又或是北汉兵,都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中原的郭家兵要好些吧,李*心中自我安慰着……
一个约三四岁大的娃娃哭了起来,母亲怎么安抚都没有用,看来似乎是有些饿了……
李*没有犹豫,从自己怀中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作为午饭的饼子,掰了一块递给那娃娃,那母亲满怀戒意地看了看他身上的兵服,踌躇半晌,还是接了过来,把饼子递给了娃娃,却连一句最起码的谢谢都没有说。
李*丝毫没有介怀,他理解这些人对军人的恐惧和憎恨,在这个时代,军队这一本来应该行使保国安民使命的国家机器却变成了最疯狂的杀戮机器,藩镇之间的战争,国家之间的战争,民族之间的战争,这些战争性质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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