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名叫小于的幕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自然知道这些供词和小本子是怎么来的,五湖客栈或许并没有读书会的人,一切都是二公子时维扬的布置,时宝丰则是要在公平党内部统一对“读书会”的共识,让一些压在暗地里的牌面变得更加清晰,“读书会”便是一张不能不看清楚的暗牌。
原本这不该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但何文似乎想要将这件事,变得复杂起来。
几人的目光打量着何文,何文的目光,也冷漠而平静地与众人对视。过得片刻,手持茶杯的高畅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许昭南向何文举了举右手。
“老何,今天谈的不是这个事情。”
“是啊何先生。”时宝丰的脸上也绽出笑容,“你别卖这种关子。”
“那我们今天谈什么?”
“就谈这读书会背后的到底是谁。”
“我先表个态,跟老时我没有关系。”
“跟我这边关系也不大。”
“何先生,读书会对公平党危害甚大,含糊不得,您表个态,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那我表什么态呢?”
“这‘读书会’说他们的后台是您,您说是不是吧。”
对话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着,许昭南与时宝丰的表态最为迅速,态度也最为积极,高畅只偶尔插上一句嘴,而周商蹙着眉头,望着何文,何文笑起来。
“看起来老时老许你们非得要我开这个口,可我怎么开呢?”
“只要您开句口,跟读书会没关系不就行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何文看着他们,“这读书会是些什么人,归根结底,他们也是公平党的人,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即便如此,我是公平王。”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今日聚义江宁,就是要谈各家各户的事情,这个读书会就算恶贯满盈,那他们做了什么坏事,是不是也得谈一谈?就譬如五湖客栈这件事,五湖客栈时赵敬慈的地方,那么他们跟赵敬慈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咱们也得查一查,他们对公平党危害甚大,危害在哪里,是不是也该论一论才好呢?你们看,人家的想法激进一些,但不是都写得很清楚吗?”
何文将手中的小册子扔到了圆桌中央。
高畅将茶杯拿起来,目光安静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昭南似乎被何文的这番言论惊得目瞪口呆,微微张着嘴,将背后靠上了椅子;时宝丰的舌头在口中搅动,望着何文,惊疑不定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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