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晚上。压力被释放,肌肉的酸痛感也完全缓解,当法洛莎睁开眼,她只觉得这一刻的感觉尤其美妙。
曾经有过恐惧。
她所熟悉的那个社会建立在手推磨和牛拉犁之上,等她一觉醒来,人类却已经用枷锁把神秘者关进监狱,把一切违逆历史潮流的东西都送进了垃圾堆。
世界的变化太过显着,这就意味着她必须把自己原先的知识结构连根拔起,从头开始消化这个时代的所有见闻。
村娘,弑神者,至尊魔女,魔女之神,法洛莎在不同的身份当中切换,要演的戏太多,稍有不慎就会搞砸一切。
就像在黑暗中独自走在钢索之上,两侧都是万丈悬崖,每走一步都要拿性命当赌注。
冒进会死,保守行事又会拖慢成长速度。
现在也是一样,实力不够强。法洛莎坐起来,她是至尊魔女,在借助神力进行释放的情况下堪比女皇。但她的魔力有缺陷。收割生命的实质是发射一道杀戮波,需要手动引导,射程也不理想。相较之下,回复之律更让她接近现实操纵者,这项无解的权能可以扭转现实,但它的应用场合算不上宽泛。
逆转现状的方法也很清晰,就是执行七魔女仪式。而法洛莎必须为此潜心尽力,不容闪失。不同程度的烦郁与焦躁堆在心头,唯有在此时此刻得到缓解。
华丽的房间,令人安心的氛围,还有最爱的人。
徐炀的存在拯救了这一切,她的心态,她的命运。
法洛莎倾身斜向徐炀,他睁开眼就感觉被巨大而可爱的东西挡住了视线,嗅到法洛莎的香气,他坐起来,在她脸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你想吃点什么?”徐炀下了床铺,找到一对棕色的毛拖鞋。
“面包,柑橘还有咖啡。”法洛莎拨开头发,将心事收起,坐到工作台前,拿着一块黑色石板与一份影印资料反复对照。
徐炀将早餐带来,顺便在一个伪装成宝箱的冰柜里塞满可乐与咖啡。他注意到法洛莎的工作,她显然在破译某些古老的段落。
“那是什么?”徐炀观察。
“难宫岛,”法洛莎将自己的心得用另一个笔记写下来,“潘瑞尹失踪的地方,从新闻来看,那座岛已经‘消失’,公司也用海上安防船进行封锁,根本无法进入。说明该地的空间结构已经不再安全。”
“岂不是等于无从下手。”徐炀坐在她身边。
“只能换个角度进入,所以我在看古籍,神话传说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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