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清晰。
“阿云,可醒了?”
阙羽挑开床上的帘帐,眼里写着关心,温声询问。
现在的阙羽穿着色调柔和的月白色楠竹长衫,气质温润,完全不像昨日那般贪得无厌的饿狼。
这就是从前的文锦哥哥啊。
熟悉的感觉回来,她面对亲近之人的小性子也冒了头。
楚筱云被他小心扶着坐起,感受着身上的不适,羞涩又不满地说道。
“你昨天好凶,我都累了还不让我睡觉。”
她咬着嫣红的唇瓣,双颊泛红,说话的时候不知是发脾气还是撒娇的瞪着人,让人忍不住就心软下来。
真可爱。
阙羽伸手半抱着人,服侍她将外衫穿上,很快道歉:
“抱歉阿云。心爱之人在怀里,是我没克制住有些纵欲了。”
楚筱云气来得快,走得也快。
“那,那你以后不能这样了哦。”
她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急匆匆抓住阙羽,问:
“方才我听你和谁说请安的事情,我是不是起得很迟,母亲是不是等久了?”
楚筱云在外面的名声很不错的,识礼知礼,要不是阙羽昨夜折腾得太过,她怎么也不可能让长辈空等着的。
阙羽帮她穿上鞋子,安抚道:
“没事,我早就让人告知父母要晚一些的。你慢些来,不用着急。”
楚筱云急匆匆的洗漱整理装扮,阙羽却是不急不忙。
他还硬压着她在房间里用过一碗清淡垫肚子的清粥,才带着人去到正院。
永定侯与侯夫人坐在正厅,身边的茶水喝过一杯又一杯,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肃。
不管是他们中的谁,对姗姗来迟的楚筱云都很是不满。
其实,这不满并不是因着今天的请安来迟。
永定侯自觉自己的主场应该在朝堂,不在乎后宅的事情。
他不喜欢楚筱云,是因为孟文锦在冲喜的事情上多次顶撞自己,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仕途,也不愿意让楚筱云受委屈。
后面要不是楚筱云自己提出愿意冲喜,他猜测,这次的冲喜一事,大概是不能成功的。
在永定侯眼里,自己的儿子,未来的侯府主人,岂能将一个女子重视得超过侯府的未来。
而侯夫人,一部分是与丈夫相同的想法,觉得楚筱云以后也许会影响儿子的试仕途;
另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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