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小憩,怎么你睡了一觉,便不知自己是谁了?”一旁,一袭青衫的书生张生,看着宁凡失笑摇头。
“我姓卢?我要上京赶考?赶考,为何要赶考?人为何而生,因何而死...”宁凡目光茫然道。
“赶考当然是为了考取功名,谋一场富贵前程,荫庇子孙,光宗耀祖!”张生好笑道。
“富贵,前程...这些有什么用?人都是会死的,要这些做什么?比起获得富贵,我更想知道我是谁,想知道生与死是什么...”宁凡表情十分认真,不似说笑。
张生怫然不悦,他本以为宁凡只是说笑,如今看来,宁凡怕是真的没有考取功名之志了。
“卢兄既然如此看轻富贵,想来是不打算与张某一并赴京城赶考了吧?”
“嗯,我不想求取功名。”宁凡点头道。
“既如此,子非我之友,昔日同窗之谊,今日了断!”
张生冷哼一声,背着书架包裹,解下酒肆外杨柳树旁的一匹青驹,扬长而去。
宁凡看着张生离去,却并无失落之色。
确实,他非张生之友,张生也非他之友。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这位小哥真是有趣啊,刚刚还满腔热血,说什么要一举中榜,光宗耀祖,想不到在黄粱边睡上一觉之后,竟不准备上京赶考了。莫非他是自知考取不了功名,故而准备回家种田么?”一名酒客笑道。
“种田么...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山野之间,往往藏有大道,只是如今的我,不想种田,我只想参生悟死。”
宁凡起身,看了一眼包裹,微微皱眉,没有去取。
包裹之中,有一件棉衣,一件布衣,十两纹银,通关路引,十余卷书。
“这些我不需要了,都算作酒钱,给我打上些好酒,至于我的马,也不需要了,都换成酒吧...”
酒肆掌柜一怔,继而堆出笑容,自窖中取出七坛百年陈酿,交给宁凡。
其他东西也就罢了,不值什么钱,但那青驹可是一匹好马,十两纹银也不是小钱,掌柜自然十分乐意与宁凡做这笔生意。
“这些酒十分重,不知客官可有仆从来搬运...还有这通关路引,客官还是不要随便抛弃的好,没了这个,麻烦可不小...”
“无需仆从,也无需路引。我虽不记得我是谁,但搬运这些酒坛,轻而易举。”
宁凡拂袖一招,将七坛陈酿收入袖中。
身形一晃,已然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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