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宁肯忍受令人满嘴口水的酸味,也要用它而不是jīng酒。
待消毒完成后,不用吩咐秦雷吩咐,她便取出两幅崭新的帽子、口罩,先给秦雷戴上,然后自己也戴上。再从一个jīng酒坛子中取出两副薄如蝉翼的手套,给秦雷右手戴一只,再给自己也戴上。
趁着她忙活的功夫,秦雷已经将诗韵后背上的伤势仔细观察了半晌,终于轻舒口气,隔着口罩道:“好在这箭的箭头要比一般的长,所以倒钩没有扎进她的肉里,这样伤害能小些。”
听他说得愉悦,若兰的眼泪却快要掉下来了,她虽然不懂军事,但也能看明白,那箭头分明已经消失在殿下的手背上,若是倒钩不在诗韵背上的话……就一定是在殿下的手背中。
秦雷看她一眼,轻声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救人要紧,拿些冰块来。”若兰赶紧将一个密封的蓝sè铁箱子打开,用网兜把里面棉被包着的冰块取出来一把,再装进一个猪尿泡中,这是为了防止冰块化成水,四处**跑而为之的。
秦雷指了指已经昏睡过去的诗韵,小声道:“把冰块摆在她身边,别贴身,会冻伤的。”若兰照做,接连将十几个装着冰块的尿泡搁到诗韵床上。不一会儿,这密封的轿子便一片冰冷,从初春回到了隆冬。
待她摆弄停当,秦雷又指指箱子里的一个瓷瓶道:“揭开盖放在我右手边,再把那把最利的剪子给我,你就仔细扶箭杆站着好了。”说完便把一根极短的软木棍含在嘴里。
若兰点点头继续照做,将那素白sè瓷瓶拧开,便问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她是不能喝酒的,只闻了一下,便感觉脑子有点晕。唯恐将那瓶子失手打了,赶紧将其搁在秦雷的手边。
秦雷朝她笑笑,接过她递上的钢剪,在自己手背上一比划,便将那坚硬的箭杆剪断。
双手扶着箭杆的若兰,看到这一幕,感觉心儿都快要蹦出来了。
但秦雷却只是闷哼一声,便反手将那一瓶jīng酒倒在自己的左手背,趁着那股痛杀人的钻心麻涨的感觉,微微抬起左手。
好在他的左手已经痛的几乎失去知觉……谁能分辨出钻心的痛和钻心的痛哪个更痛呢?
终于,他的左手抬起了一指高的一段,只见他稳定的身处右手,二指紧紧夹住箭头。猛地一咬牙,左右手同时用力,将那箭头从诗韵背上拔了下来。
“快止血!”秦雷痛的汗如雨下,却仍没忘了嘶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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