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单单收些田户税,应该承受得起了。”
秦雷心中微微着恼,耐着性子道:“田大人,若是把南方百姓米缸里的每一粒粮食都搜刮出来,确实可以交上税,但你让百姓如何度春荒?若是吃不上饭,饿死人不说,定会大大影响春播麦收,也耽误了你田大人的春税不是!”他久居人上,早就养成了惟我独尊的性子,对下面人的耐性始终是有限的。
听到隆威郡王语气中的尖酸之意,田悯农老脸涨的通红,颤声道:“王爷明鉴,若非实在等米下锅,卑职何苦要逼迫二省民众?可边军俸禄不能再拖欠了,再拖……是要生变得。”
一边的李清也出言帮腔道:“是呀陛下,边军将士身负保土卫国之重任,可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大殿里百官心道:‘好嘛,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却可以随便寒我们的心啊?这也不商量下,就默认又给我们停薪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但经过去年的困难时期,他们也知道国库确实没钱,只好先这么地了,反正大伙也不指着这点俸禄过日子。
秦雷见两大尚书一起朝自己开火,一翻白眼道:“好吧,你们去收吧。”心道:‘收上来才怪呢。’却是有用上了耍赖**。
每次议到这儿,总会出现僵局,昭武帝都习惯了,便适时出言和稀泥道:“朝廷和地方上各有各的难出,不好统一啊。”一句话定调:别争了,都没什么错,属于朝廷内部矛盾,可以协商嘛。
三人只好拱手道:“请陛下训示。”
昭武帝微微颔首道:“既然是内部矛盾,处理起来需得慎重。这样吧,兵部回去合计一下,给个最低的需求数目;南方两省呢,也紧巴紧巴,给个最高的支付数目。若是还不够的话,户部想想辙补上吧。”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昭武帝不愧是十七年的泥瓦匠出身,和稀泥功夫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这番言论看似很有道理,各方利益都算照顾到了。但实际上毛作用也没有,到最后一定是给得嫌多、要得嫌少,奉命补充的说没有,大伙还得继续吵。
但此时三人都觉得还不错,拱手齐声道:“陛下圣明。”秦雷之所以觉得不错,是因为吵架也是一种‘拖’,只要能拖下去,吵一年才好呢。而田悯农也不想过于得罪五殿下,再说他只是个补充的,人家正主还没掐架,他有什么好急的。
至于李清,这家伙觉得昭武帝说得很有道理,已经开始盘算该要多少合适了,却弄不明白这背后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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