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顿时郁闷的连连以额触地,落在秦雷眼中,却成了他拼命求饶的表现。
‘看来火候到了。’见他如小鸡啄米般叩首,秦雷心中暗道:‘小心过尤不及啊。’想到这,终于轻咳一声道:“别磕头了,看得我眼晕。”
秦守拙终于从秦雷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缓和的迹象,赶紧停下动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道:“罪臣大错铸成、十死难赦,不敢请求陛下与王爷饶恕。本来应该自刎以谢天下,但罪臣知道,即使我死一百回、一千回,也无法抵偿犯下的罪责。只恳求王爷能留下罪臣的贱命,让我用余生赎罪吧。”
秦雷不由暗赞道:‘真会说啊,不愧是十年的京都府出身。’但面上仍冷笑道:“看你骨瘦如柴、为人又昏聩不明,却是武不能武、文不能文,长的还有碍观瞻,你说说留你有何用处?”
听到王爷语带调笑,秦守拙心中长舒口气,知道暴风雨终于过去了,这才第一次抬起老脸,陪笑道:“属下确实既不能文又不能武,但有一桩,属下听话,永远听话。只要是王爷说得,属下一定照做,就是让我跳河,眼皮也绝对不眨一下。”
秦雷嗤笑道:“小清河就在门外不远处,你现在就去跳河吧。”
秦守拙知道自己说大话引得王爷不喜,只好苦着脸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没说真要跳河。阿嚏……”心情一松,昨夜受的风寒便袭了上来,惹得他顿时喷嚏连连,带着眼泪也哗哗往下流。
秦雷见他已是惨不忍睹了,便不再作弄,低声吩咐道:“给赵承嗣写个条子,然后就回去吧。”
秦守拙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哆嗦着奉到秦雷面前,恭声道:“早就写好了。”秦雷随手接过来,也想起自己袖子里的圣旨,本来准备适当时候甩出来的,但眼下显然用不着了,这家伙已经被吓破了胆,再给他一下的话……吓死就不好了。
但话还是要说的:“我手里有一道圣旨。”说着便把袖子里的黄绢一亮,但秦守拙还没看清,他便倏地收回来,继续道:“这道圣旨有些特别,上面既有一系列封赏、也有一系列惩罚。”
秦守拙为官二十载,还从未听说过此等怪异的圣旨,只听秦雷接着道:“若是你忠心办事,将功折罪的话,孤便会宣读其中的奖赏,到时候恭喜秦大人,您官拜宰辅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目前这只能算个画饼,但听到只要文彦博一倒台,他便可以接替他的位置,成为当朝宰辅,还是让秦守拙暗暗高兴一阵。
又听秦雷继续道:“若是你冥顽不灵、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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