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你的手下做。咱们有事说事吧,不用那么亲热。
秦雷已ChéngRénjīng,当即品出了他话里的滋味,微微一笑道:“站着也好,消化食儿。”
赵承嗣年纪轻轻就能爬上高位,自然不是蠢人,明【m.】白秦雷在笑话他的近况,压力大得有些吃不消了。这是实话,自从河阳公主被逐出中都,他就大黄狗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太尉李浑不喜他对河阳公主言听计从,渐渐疏远了他,怕是只要有机会就会把他拿下来。而昭武帝和文丞相本来就跟他不对付,自然乐得看他的笑话。
而唯一可以倚靠的河阳公主又去了东都,他竟有些茕茕孑立、孤苦无依的感觉,实在是快要吃不消了。
但即使再难过,他与这位隆威郡王殿下都没什么好谈的,此事无关风月,纯属立场不同。所以对于这位王爷的造访,他心中极是戒备,唯恐被那张出了名的巧嘴动摇了心智。
秦雷将他面sèyīn晴不定,微微一笑道:“孤今rì来,就为一件事,请赵大人取消禁止难民入城的命令。”
赵承嗣不禁暗暗松口气,心道:‘公事就好。’面sè自然也平缓下来,恭声道:“王爷容禀,此事乃是丞相府下令,京都府执行,我们兵马寺只不过是个协办,你要是想解决这事儿,还得去找秦府尹、或者文相爷更好。”
见他们果然开始推诿,秦雷心中不悦,但也知道发作出来没有什么好处,只能让双方连好好说话的可能都没有。再说人家又不是秦氏宗亲,那打狗棍也打不着他,所以只能按着xìng子,尽量平和道:“孤是从秦守拙那里过来的,他也同意提前放人进城,但他告诉我,最终放不放,还要看赵将军的意思。”
又坐正身子,双目炯炯的望向赵承嗣,声音低沉道:“城外近十万难民,已经在几十年一遇的寒cháo中挣扎半月,每一天每一刻,都有成百上千人饥寒而死。他们可都是我大秦的子民,奉养我们这些达官贵人的子民呐!”秦雷的声音逐渐激动起来,以至于不得不紧紧攥住拳头,压一下胸中澎湃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艰难道:“也许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又有几个无辜死去了。”
说完起身拱手道:“孤代城外几万子民求将军了。”
赵承嗣一下子慌了手脚,赶紧侧身避开王爷的行礼,口中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卑职要折寿的。”秦雷却充耳不闻,依旧微微躬身抱拳,嘴里仍诚恳道:“请赵将军垂怜。”
赵承嗣没办法,只好给秦雷跪下,伏首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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