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短暂安静半晌。
康安还以为她走了,身体刚放松,下一刻不死心的叩门声再度响起:“你自己洗澡行不行哦,你不是刚从山里出来吗?把门开开,姨给你搓搓泥。”
搓,搓泥儿……
康安神色一滞,随即恼怒的脸颊通红:“你说什么呢!整个山里都知道,我是最最干净的!”
这点龟爷可以给他作证。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分寒暑,他必定是要下河洗澡的,等毛干了还得再舔舔,干净的一塌糊涂!
“别生气嘛,姨姨开玩笑的。”
“……”
听到柳亭语气里那一点真实存在的歉意,康安有点诧异,刚准备开口原谅她的时候——
“其实姨姨是要进来洗锅的。”
柳亭以确信无疑的语气认真道。
“……”
我真傻,
真的,居然对这个女人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康安闭上眼睛不理她了。
可惜,先前的yy太爽,让他忽略了自己的家庭弟位,等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以后,他还羞赧的将脑袋以下藏在水里,本能的龇起牙来,冲着门口想要发脾气:“柳姨,你——”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为柳亭走进来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手里提着一个高压锅,就那么走了进来。
“柳,柳姨……”
那个高压锅成功治好了他的燥郁,康安将下巴搁在浴缸边沿,身体藏在水下,盯着她手里的高压锅可怜巴巴的道:“你,你要干嘛啊……”
面前,柳亭疑惑的歪了歪头。
“看你自己能不能洗好澡啊。”
她语气理所当然,还单手提着高压锅,换作平时康安肯定要担心那纤柔的手腕,但现在他只担心自己,害怕的都有点说不出话了。
康安不知道的是,
他现在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有多么可爱。
柳亭嘴角微弯,目光扫过他那被水浸湿后贴在额头宛若黑绸的细发,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他仅露出一小点的锁骨上面。
就像一小弯儿月亮。
娇嫩白皙,撑起的肌肤宛若世间最无垢的那张宣纸。
这孩子浑身上下每一处,
都像是宝物……
柳亭眼神带着的是欣赏,但落到康安眼中却好像屠夫在打量案板上的猪肉,考虑从哪下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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