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面色深沉又平静,“我十岁回归宋家,明里暗里受到很多挤兑和打压,从小就习惯未雨绸缪。”
听到这儿,她有种生命进入倒计时的错觉,心口的酸涩一波接着一波。
“江城人都说我宋津南腹黑,精于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宋津南挤出抹自嘲的笑容。
“他们没说错。其实,我还是个野心家,对老爷子的位子觊觎已久。真要得不到,宁可把宋氏搞破产,也不会看着宋明之和宋璟那两个蠢货坐上我看中的位子。”
“你在宋氏矜矜业业,两个子公司上市全凭你一己之力,那个位子本该属于你。”
乔晚由衷地说。
宋津南对待感情很渣,但并不妨碍他在生意场叱咤风云。
“三年了,这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赞我的话。”宋津南唏嘘道,“你和我有可能忽然葬身火海,也有可能被救。我还有很多话没与你说,如果这个时候被烧死,会死不瞑目。”
“你说,我在听。”
乔晚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我——”宋津南恨不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贪婪地在凝住她,顿了顿,“不再狡辩了。其实一年前,就不讨厌你了。”
“眼看要命赴黄泉了,你还要骗我哄我开心?”
她根本没听进去。
“没有骗你。”宋津南用满是玻璃划伤的手抚住她的脸颊,深邃的眼底全是温柔和疼惜,“会所的女人是烟雾弹,江蔚书也是。与其说江蔚书跟了我六年,不如说是宋氏的薪酬比京城高两倍,她为宋氏工作了六年。”
乔晚先是一愣,随之就哭着捶了下宋津南的胸膛,“我左胸都被她们气得长结节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个——”
“三年前之所以会与你领证,是迫于周世宏给宋氏处处施压。当时宋氏在几个领域投资失败,股票频频下跌,老爷子不敢与周世宏硬刚,选择让你进门,在荔城追加了九位数的投资。”
宋津南语气是少有的平和。
“你当时虽然在江城工作将近一年,但我们只有几面之缘。莫名其妙被周世宏算计,与你滚了床单,又被逼着领了结婚证,我对你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所以,领完证你两年没碰我。”她的头紧紧贴在宋津南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后来,你又怎么把我看顺眼了?”
那两年,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人一间卧室和洗漱间,互不相扰。
“其实,喝醉酒闯进你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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