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族长轻描淡写的揭过曾经,心里明显还是更期盼能从姜安宁那里捞到好处的。
自然也就不愿把话说死。
要是人人都像姜根山家这个蠢妇般空讲仁义道理,他还有什么利可图?
何况,他不觉得自己与村里人有什么错。
只有无知妇人,才会在意那些无甚用处的廉耻道理。
姜族长在心中冷哼,十分不屑方婶子的行径。
他甚至觉得,方婶子这般道貌岸然,无非是打着跟他一样的算盘,想着独独讨好姜安宁,好换取人的青眼与扶持。
这般只想着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吃独食儿的蠢妇,才是真正的恶!
如他,即便是想谋夺些好处,可到底还是顾念着全村的。
只亏欠一人,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亏欠。
再者说,姜安宁难道就不是村中人吗?
好歹这些年,村里是容忍了她这个孤女,安稳生活的。
否则她家里头又没个兄弟姐妹,叔伯姨姑的,就算是村里人,真强行霸占了她的家产田地,她又去得了哪里说理呢?
怕是命丢了,也不见得有人会为她申冤。
头些年村头老寡家的傻丫头,不明不白的掉进河里头泡的都浮囊了,不也没什么人出面来说话吗?
连尸体都还是因为臭的不行了,严重影响水质,这才有人受不了,去禀告了官府处理。
姜安宁不仅在村里的庇佑下好生生的长大了,还活的潇洒自在,连住在这么宽敞舒适的大房子、大院子里,都没有人出来说啥,更没有强取豪夺,已经是村里人之大善!
姜族长越想越觉得,本村人之淳朴敦厚,民风良善,都是因为他教化有方!
什么?江巍才是村正?
呵,区区外来户,谁会真的服气他呢?
无非是看他在县令那里尚有几分关系,这些年倒也真的帮着免去他们许多苛捐杂税。
否则,指不定他们日子会过得更加艰难些。
可也就这样了,真正能拿捏村里大事的,还得是他这个族长。
姜族长不无得意的想,险些喜形于色,将得意溢于言表。
浑然忘了,非是村里无人觊觎姜安宁的家财田产,而是赵元山夫妇,早早就已经将这些东西视为赵家所有,哪里容得了旁人染指?
姜安宁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渐渐歇了下去,正想着要不要出门,房门忽地被人给轻手轻脚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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