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到时候,还得亲自动手,把土给自己埋上。”
她瞅了眼姜安宁,坦诚道:“你是不知,在你没来之前,我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盛越闻花了大价钱,将你给高价挖了过去。”
“毕竟我那糊涂蒙眼拎不清亲近的爹,着实给盛越闻留下了不少的钱银。”
“闻家从前,在江安县虽当不得首富,也抵不过安夫人的资财雄厚,却也并不是什么查无此人之辈,总归前十之名,还是排得进去的。”
“要不是我死命夺了一些我娘的嫁妆回来,只怕如今也不会籍籍无名。”
“不过我也不后悔就是了。”
宋尧说的十分坦荡,只是心里,仍旧忍不住忐忑,偷偷瞄着姜安宁的表情,揣度着人会不会因此生气,与她离心了。
“如果是从前,我尚落魄时,那宋姐姐便不用怀疑,我定然是谁给的钱多,便跟了谁去。”
姜安宁也没说什么忠心似铁的话,直白道:“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嘛。”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何况,当初,我去了许多家绣坊,最终也只有宋姐姐你愿意公公道道的给我个实在价格,将那副礼佛图收下。”
“哪怕后来,那副礼佛图助宋姐姐你扬名京城,换来了朝凰绣坊的荣耀。”
“我也从未想过贪功居功,毕竟,要不是宋姐姐慧眼识珠,我怕是已经饿死街头了。”
“所以,这功劳,从始至终,都是宋姐姐你一个人的。”
“我只怕偿还的还不够多,哪里会跑去跟你的对家一条心,做背刺之事儿?”
宋尧被说的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
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过于龌龊了些,不如姜安宁坦荡许多。
“你也不用这么说……”
宋尧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咱们是互利互惠,合作共赢才对!”
姜安宁笑着点头,没反驳人这话。
宋尧这才心里舒坦不少。
“说来,也是盛越闻没眼光。”
她毫不掩饰厌恶的嫌弃了一句:“算了算了,大好的日子,良辰美景,不提他那个晦气玩意儿了!”
“咱们换衣裳,吃饭去!”
“我可惦记东来顺的涮羊肉许久了。”
姜安宁被她说的有些馋了:“我也有些想他们家的芝麻酱了,总觉得像是比旁人家的更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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