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弟妹,听说你买了黄鳝?”
凌江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家,寻着香味钻进了厨房。
云茉笑着回,“对,今天晚上吃鳝鱼。”
看着肉质肥弹的黄鳝肉,凌江忍不住感慨,“还别说,我真是好多年没吃过黄鳝了。以前小的时候倒是经常跟川子去乡下的田里抓,什么黄鳝泥鳅田鸡,凡是能吃的,都逃不过我和川子的法眼。”
云茉发笑,“大哥,我今天买了六条大黄鳝,保管你能吃个饱。”
凌江嘿嘿一笑,“弟妹,你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正好,大哥你去把外面的炉子升一下火,一共七个人,点七个炉子。用上次吃涮羊肉没用完的那个木炭,我放在左边第一间库房里的。”
“行。”
等凌江出去后,云茉看了眼正在摘芹菜叶子的凌川,想到刚才凌江说的那些话,有些忍俊不禁。
“凌川,你们小时候这么苦,肚子都填不饱,难为你还能长这么高。”
凌川脸膛微红,“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日子也没那么苦。”
见她好奇,凌川便开始讲起他小时候的家庭情况。
“我太姥爷还在的那会,家里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有好几十亩良田,还有粮铺和布庄,后来世道不太平,太姥爷担心被家产被人盯上,就把田契和铺子全都转了出去,全换成黄金,给我姥爷和叔姥爷们把家分了。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面还有点家底,虽然比不上太姥爷那会富足,但吃饱饭是没问题的。
后面遇到wg,家里的东西连同房子都被人一把火点了,我爹被逼得没办法,在老家活不下去了,不得不带着阿娘和我们躲到了城里来,一开始住在城北,后面才搬到城东的老街,就这么一直住下去了。”
云茉还是第一次听到凌川讲这些,听得有些意犹未尽。
“那后来呢?”
“其实我们本来还有个妹妹的,那会太穷了,乡下的树皮都被扒光了,家里好几天没吃的,我爹好不容易去树上掏了一窝鸟蛋,煮了给我娘吃,可我娘却舍不得吃,把鸟蛋分给了我和大哥。
那会大哥也才不到10岁,什么都不懂,看到鸟蛋姓什么都忘了。结果我和大哥把鸟蛋吃完了,我娘饿得腿发软,走路上摔倒了,流了一地的血,妹妹就这么没了。”
男人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落和愧疚,以及遗憾。
难怪比起凌家乐,兄弟俩似乎对凌春花这个女儿(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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