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来宣读皇帝赐婚的旨意的。
男方媒人刘妈妈事先得到了通知,已经赶到杨府。
她的颊上涂了两砣没抹匀的胭脂,那脸蛋儿如果晚上出来,有点吓人。
不过,刘妈妈由始至终,都满脸是笑。
这是她一生中第一个高光时刻,而接下来,她还将迎来一个更大的高光时刻:杨沅大婚。
这段时间,杨沅这个名字,再度成为临安百姓议论的焦点,他的热度,在冬月廿七这一天,达到了巅峰。
这一天的仁美坊,从午后开始,便华车骏马,川流不息。
走进仁美坊,过了那座四柱三楼,上书“三元及第”的重檐石牌坊,便是侯府了。
朱漆大门洞开着,樊举人和王大少在大门内左右两侧,各摆了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
他们就坐在桌后,充当记账先生。
贺客如云,贺礼如山。
这两位记账先生运笔如飞,旁边给他们磨墨的小厮,膀子都酸了。
这是御赐的姻缘,礼部尚书主婚,晋王则会作为娘家人和女方的媒人陪同鹿溪过来。
男方这面,重量级贺客已经纷至沓来了。
枢密院的郑远东来了,他还带来了杨存中的贺礼。
八绂八房的各位承旨、副承旨来了,其中杨沅曾经任职过的鱼字房和蝉字房,更是全员到齐。
禁军中也来了许多将领,其中以罗克敌的官职最高,而御直龙的将领以都指挥使莫龙为首,同样是全员出席。
临安府的官员们当然也不例外,八面玲珑的乔老爷是必然要出席的,就连已经调去国子监的晏丁也赶了来。
整个临安府只有一个人没到,那就是张宓。
张宓说他病了。
不过,人没到,礼不能缺,张宓还是备了一份礼,请人帮他捎了来。
然后就是以萧毅然为首的一班“同年”了。
杨沅同科的这些进士,亲自到场的并不多,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去地方任职了。
能够留在临安当官的,只有一甲的前三名,所以他们大多数是委托萧毅然给捎来了贺礼。
但也有一些家世背景深厚的进士,他们任官的地方就在临安左近,来回不过一两天的脚程,就亲自赶了来。
临安的商贾们来的更多,杨家的生意现在包罗万象,依靠杨家发财的上游产业太多了。
不过这些商贾大部分是不够资格在杨家吃喜酒的,他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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