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杨沅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我相信你,我只是在想,他究竟是谁的人,又该如何抓到他的证据。”
没有人能因为艾曼纽贝儿在时隔多日之后的这么一句话,就定寇黑衣的罪。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杨沅需要对寇黑衣慢慢进行调查。
艾曼纽贝儿理解地点了点头。
杨沅心乱如麻。
他一直把寇黑衣当成大哥的挚友。
他和寇黑衣同往金国期间,也曾同生共死。
他没有想到,当日码头上的那个凶手,竟然就是寇黑衣。
寇黑衣究竟是什么人?
当日他在码头上杀死的是‘马皇弩案’的关键证人。
当时赵构正想利用这个案子搞扩大化,借机剪除秦桧的党羽。
所以,他是秦桧的人?
还是说,他只是牵连进了盗窃马皇弩案?
如果他是秦桧的人,秦桧一派已经遭到了彻底的清洗,他却并不曾受到牵连。
难道是因为他只是秦桧手中的一把刀,所以才没有暴露?
如果……他有更加复杂的背景,那么……
杨沅想到了大哥之死,当时皇城司的人是被国信所的人设局陷杀的。
唯二的生还者,就是大哥和寇黑衣。
大哥的重伤和去世,寇黑衣在其中有没有起过什么作用呢?
贝儿眉尖轻颦,担心地看着杨沅,她很少看见杨沅的神色如此沉重。
忽然间,贝儿就有些后悔了。
杨先生刚回来,或许这不是一个最好的告诉他的时机?
杨沅收敛了心神,把手指搭上了贝儿的手腕。
贝儿的脉搏跳得非常有力,但是有些紊乱。
难道她还没有彻底恢复?
杨沅想了想,便道:“运功,我帮你疗伤。”
说完,杨沅先闭上了眼睛。
贝儿一双海水般湛蓝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凝视了杨沅一眼,这才柔柔地答应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门功法虽然有个难言的副作用,但是对于疗治人体各种伤势,效果真的奇好。
当初杨沅被万大娘子暗算,伤势那么严重,有“蛰龙功”调理身体,恢复的也是极快。
他和艾曼纽贝儿一番行功运法,再睁开眼睛时,贝儿脸色绯红,气血充盈,已经一点萎靡之态都没了。
杨沅道:“我去大宅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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