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宋国的杨学士站在汶水边正指指点点,似乎在吟诗作赋。
朱宋璋虽然大字不识一筐,但他受如今金国的风气影响,也是很喜欢附庸风雅的。
大宋状元在极其推崇汉人文化的大金国,当然是很有市场的。
如果能听他吟诗一首,自我口中传出,岂不是帮我扬了名?
想到这里,朱宋璋赶紧走过去。
结果顺着风儿,他就隐隐约约听到杨沅说:“行军至此,当提前备好舟船……,若非雨水充沛时节……平缓……”
朱宋璋只听得眉毛乱跳,这位……这位大宋的状元郎在干什么?
他在勘察我金国地理形势吗?
其实,但凡出使,勘察对方地形、民情、兵力部署,那都是顺手为之的事。
刺探军情、操控舆论、分化敌方阵营,这都是作为一名使节的重要任务。
所以宋国使节一路行来,暗暗记下金国的沿途地理山川形势,并不奇怪。
问题是,谁会干得如此明目张胆呐。
朱宋璋的脸皮子一阵抽搐,赶到杨沅面前,轻咳一声,微笑道:“杨学士,你在说什么?”
宋国使团的书记官正捧着簿册埋头记录呢,想掩饰都来不及。
宋国副使寇黑衣、使团判官于吉光等人便显出几分尴尬来。
杨沅却是云淡风轻地道:“哦,没什么,本学士打算写一部《子岳游金记》,正在做些记录。”
朱宋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论文,我文不过你。
论武,我武不过你。
可这并不代表我傻啊,你是不是当我傻?
……
渡船驶上大汶河,朱宋璋便进入船舱,把杨沅勘察金国地理的事,告诉了一直与杨沅避不相见的孔彦舟。
朱宋璋道:“大王,这杨沅太放肆了,他虽是为议和而来,却是满脑子主战、北伐。
方才在岸上候船时,他还在明目张胆地记录汶水地理,妄言来日要领兵北上。”
孔彦舟冷笑道:“年纪轻轻,三元及第,又得到宋国君主的器重,自然是狂妄不可一世了。
来人,把他的狂悖之行都记下来,报与我主!”
孔彦舟对一旁的书记官吩咐道。
书记官埋头狂记。
朱宋璋道:“人不轻狂枉少年。可是太狂了,可就天都不容了。
我看等陛下看了此人言行,这位杨学士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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