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念,不是那么容易背弃的。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少女,尤其是独在异国、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少女,她是非常陶醉于她对杨沅的与众不同的。
从蒲押麻的大船上被救下来的少女,哪一个不是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人儿,个个不逊于他人。
而杨先生唯独对她另眼相看,她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暗暗陶醉欢喜的。
所以,她一方面恐惧于杨沅的接近,担心自己无法坚守她的信仰。
另一方面,一旦发觉杨沅有可能远离她,她又忍不住主动想靠过来,不愿失去他对自己与众不同的关爱。
贝儿就这么矛盾着,像一只既警惕于猎人的追捕,又贪恋猎人递来麦饼的小鹿,怯生生的、迟疑着主动靠近。
“杨先生,写的还可以吗?”
“好!非常好!”
艾曼纽贝儿的脸色便微微有些发热:“贝儿不想打理珠宝店的生意了,如果先生觉得贝儿能够帮上忙的话,贝儿……想做先生的内室。”
薛猪猪大吃一惊,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蕃婆子这么勇的吗?
这都可以说的这么直白吗?
啐!不要脸!
薛猪猪浑然忘了自己“移花接木”、“鱼目混珠”的壮举,义正辞严地腹诽起来。
杨沅也是吃了一惊,我正享受这种一步步引诱、征服的乐趣呢,这就把她拿下了?
贝儿道:“贝儿听文天先生说过,唐朝时候,就有一些官员,会收一些内室,帮助主人料理案牍之事……,贝儿……也可以的……”
薛猪猪松了口气,给了她好大一个白眼儿:“贝儿姑娘,那叫‘内记室’,和‘内室’一字之差,差别可大着呢。”
“啊?是叫‘内记室’的吗?对对对,是‘内记室!”贝儿一下子想起来了,满面通红地说。
蕃人学习中华文化就是这样。
有些东西,他们抠字眼抠的能叫你这个本国人都为之崩溃。
可有些常识性的东西,他们又很容易造成可笑的混淆。
薛猪猪撇撇嘴,嘟囔道:“一个可以上床,一个不可以上床,这都能记错?嘁!肯定是故意的!你下贱!”
……
如今金人即将南侵,朝廷该如何应对的问题,在朝在野都是最激烈的话题。
杨沅决定公开上书。
相信他这个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人,在这个时候公开上书表明的观点,会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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