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流外官的配置,要不然,早就取消了。”
杨沅忍俊不禁地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伱每日上值也没什么事,俸禄照领,何等悠闲自在。”
寒千宸苦笑道:“杨武功你这是宽慰卑职了,卑职胸无大志,确也很是安于现状,奈何有老兄弟比着,我那浑家看我不顺眼呐,整日里指桑骂槐的,这日子实在不好过。”
寒千宸说到这里,唏嘘道:“杨武功你有所不知,我那祖父,虽然也是枢密院一个不入流的尅择官,可他占卜算命,堪舆风水,选坟盗墓……
啊!择墓!是择墓!无所不精,因而名气甚是响亮。那时我家是何等的风光,在东京城里也有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奴仆丫鬟数十人,咱祖上,阔过。
哎!到了我这一辈儿,就不行喽,名声不显。我常跟我孙子说,我爷爷可厉害着呢,我靠我爷,至少也享了前半辈子的清福。
你不行,因为你爷爷没能耐,你得靠自己,好好学习祖上传下来的学问吧。等你学成出山,闯出大名头,爷爷我跟着你再享享后半辈子的清福。”
杨沅赞道:“寒卜官的志向很远大。”
寒千宸打个哈哈,道:“杨武功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那老兄弟一个比一个混的好。萧千月,做旧师的,一直很赚钱呐!”
杨沅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寒千宸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变化,继续道:“我俩岁数差不多大,就连我俩这名字,也是我爹跟他爹商量着取的,我叫千宸,他叫千月。
我们还有一个老兄弟,叫王长生,也抖起来了。听说前不久他还接了个去倭国建庙的活儿。他说他要去帮着倭人好好改良改良品种。哎,人家这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
“嘶~~,寒卜官和萧千月、王长生,是你的老朋友?”
“怎么?杨武功听说过他们?我们的父辈就是……朋友,我们几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可惜,长大以后,各有各命……”
杨沅没说自己认识,也没说自己不认识,只是含糊地道:“哦,这两位,确实挺有名气的。”
寒千宸道:“不是卑职自夸,其实卑职这家传的学问,也是蛮精深的。就比如某一处山川地理,卑职只要登高一望,就知道此处地块是否平稳,是否常有地龙翻身。
这地面之下,我随意取一坯土,就知道下边是岩石还是暗河,哪里适合动土,哪里不宜掘挖。王长生一直劝我跟着他干,这地上的土木,他是行家,这地下的土石,我才是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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