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过是一篇千字文,只要思绪流畅,哪怕写的再慢,到了中午,也就写完了。
不过,杨沅并没忙着交卷,反正交完了他也走不了,依旧要蹲在号房里。
他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才把卷子拿出来,又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认与记忆一般无二,再无需要修改纠正之处,便又闭上眼睛,默诵起另两篇文章来。
这一上午太过专心,他怕顾此失彼,反而对另两篇文章有所遗忘。
到了下午鸣锣收卷的时间,杨沅才与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交了卷子。
这时,他们就能在考场中自由走动了,除了不能离开考场,倒是没了诸多的限制。
交卷之后并不像有些人想像的那样,整整三天就圈在那小小号房之内,一刻不得离开。
其实在唐朝科举时是没有号房的,一人一席,坐那儿答卷。
而且考生可以自由走动,休息时也可以散步、上茅房。
这种情况下,考试的时候传纸条还是很方便的,写的快的人甚至可以和别人换卷子,代为作答。
著名的“考场及时雨”温庭筠就经常帮别人打小抄,他自己五次落榜,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太喜欢作弊了。
他作弊却不是为了给自己打小抄,而是无私地帮助“同学”,也算一个极有性格的人物。
以致于温庭筠后来报考时,考官就给他单独安排座位,单独安排监考,把他当贼一样看着。
真正严厉的是明朝和清早期,到了清晚期,考纪也是荡然无存了。
光绪三十年的时候,开封会试,忽然有人大烟瘾犯了。
考生们倒很仗义,四处打听帮着找大烟,最后找到几个同好的考生,可惜带的不多,于是竟然向“号管”请求帮助。
那“号管”被许了好处,竟真帮他弄来二两大烟,让那瘾君子在考场里吞云吐雾起来。
杨沅随意走动了一番,倒也没多少人打扰他。
这要是“礼部试”,便不一样了。
人人都知道礼部试一旦过了,那就是进士,是官场中人。
而“同年”,是拉近关系的天然桥梁。
所以就算你性子冷淡,不喜与人来往,旁人也会热情的找你攀谈,为未来的官场人脉铺路。
可“发解试”考的只是举人,大家都很累,又只是才考了一场,也就没什么心情拉关系,让杨沅得了清闲。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回到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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