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要出去吃好吃的,她都会跟着。
去了她也先说不吃,然后就会吃啊吃的,比我们吃的还凶。
仔细算下来,她一年时间里,大概只有三個月是在‘减瘦’,剩下九个月都在为了‘减瘦’而积蓄力量。”
杨沅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这样饥一顿饱三顿的也不好,胃容易落毛病。年轻时还不觉得,等年长一些,就会遭罪了。”
这时店家把镜面糕、盐瓜菽、羊杂汤、天罗筋、肉瓜齑给端了上来。
丁香馉饳儿需要现煮,没有那么快。
杨沅向冷羽婵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把一碟香菜倒进了羊杂汤。
他喜滋滋地用筷子把鲜绿的香菜叶儿都压进汤底,端起来嗅了嗅,然后美美地喝了一口。
冷羽婵稍一犹豫,便也拿起一块镜面糕,小小地咬了一口。
一餐小食而已,区区小恩小惠,又不可能收买了我,那我为啥不吃?
杨沅先喝了口汤,又挟起汤里的羊杂,一边吃着,一边对冷羽婵道:
“瓦迪耶、蒲押麻替金人押运货物,船上必然有金人的押运人员。”
冷羽婵听他说起公事,神态便认真起来。
杨沅道:“我们有三十个人随行押船。金人每次偷运的货物,价值还在我们这批茶叶之上,他们的押运人数不会比我们少。”
冷羽婵插嘴道:“但这里是大宋,金人不可能像我们一样有太多人手可以调动。”
杨沅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所以,他们的押运人员,三十人也就最多了。
其中可能还有一些只是被他们雇佣的打手,甚至不知道他们是金人。”
杨沅拿起一根“天罗筋”,往上边抹着肉瓜齑。
“天罗筋”就是“油炸桧”,“油条”。
只不过,长脚汉现在还活着呢。就算他已经死了,朝廷一天不给他定罪,百姓们便一天不敢公开羞辱一位宰相。
杨沅咬了一大口油条,又香香地喝了口羊杂汤,说道:“我们就算他们有三十个人押船好了!”
“另外,蕃人船上的水手大概也有三十个上下。他们一旦知道我们是朝廷中人,也会出手反抗,所以一条船上的敌人,大概有六十多人。”
“杨副承旨,你忘了把他们的家人算进去。”
冷羽婵轻声提醒:“这一次,两个蕃商可是把家眷都带上了,这些家眷之中也不乏能战之士。”
“我没忘,可是他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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