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我昨夜,既要负责侦伺敌情、拔掉耳目,又要负责上阵杀敌,分身乏术,能不顾此失彼吗?”
计老伯也白了老苟叔一眼,没好气地道:“昨夜那般情形,我们能全身而退,已经不易了,老宋到底是瘸了一条腿,没找到那小子的踪迹,有什么稀奇?”
这时,曲涧磊匆匆而来。
“各位,我刚刚打听到,中和坊附近的内河上,发现一叶小舟。舟上有两具尸体,一个青衣年轻人,另一个,是一个金国人。”
宋老爹三人听了,顿时色变。
计老伯和老苟叔也不拌嘴了,齐齐担忧地看了宋老爹一眼。
宋老爹沉声道:“在中和坊附近发现的?”
曲涧磊道:“是!”
老苟叔道:“如果从齐云社往城里逃,钱湖门、清波门……,一路下来,使船的话……,有可能……”
宋老爹脸色冷峻地道:“我去看看。”
曲涧磊瞅了老苟叔一眼:“伱也去,相互照应些。”
老苟叔点点头,马上跟上了宋老爹。
……
仁美坊,李师师的宅院里。
她把手轻轻搭在杨沅的额头,有些担忧。
杨沅现在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的,最大的麻烦是,他有内创。
肋下的那道贯穿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内脏,却也伤及了内腑。
外部可以敷药包扎,可这内创伤口愈合过程中发生的炎症,却是需要在内服药物的帮助下,凭借他自身的抵抗力,来撑过这段最危险的时间了。
杨沅也知道,凭借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对于这种内创,很大程度上要凭借他自己来撑过去。
实际上就算是在未来,这种内创,也不需要处处缝合,只不过现代抗生素的运用,会极大降低这个痊愈过程的危险,而这个时代,基本只能靠硬抗了。
李师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过去,只是觉得,他的身体状态此时并不好。
似乎在昨夜受伤以前,他就已在不断地消耗、透支自己,这让他此刻显得尤其衰弱。
“我是……撑不过去了吗?”
杨沅迷迷糊糊地向李师师问道。
李师师缩回手,板着俏脸道:“如果你真这么想,大概就真的要撑不过去了。既然是撑,当然要用力撑住。妾身的医术虽不敢说通神,却也还过得去,我看你还未露死相呢,别轻易言死。”
杨沅笑了一声,忍不住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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