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仁和伊依依来到一间高中附近的文具店里。
两人分头行动,伊依依假装挑选签字笔,陆仁则拿起货架上的某瓶贴着便利贴的墨水。
视线一阵恍惚,陆仁发现自己双手双脚戴着镣铐,坐在一条流淌着黑色汁液的管道面前。
昏暗的环境中,流淌中的汁液不时闪烁过异常光芒,构成一个个文字,归纳起来就是十六个字:
【潜伏下去,收集证据,设法送出,祝你平安。】
“当卧底啊?”陆仁左右张望,轻声说道。
他身处一个极其压抑的环境里,隆隆的机器声一直扰耳,地面上污水横流,散发着一股臭味。
周围绝大多数是触手被人为割断并烫熟切口、四肢跟他一样戴着镣铐的章鱼哥,他们正麻木地朝管道里喷墨。
远处是手持热武器的武装章鱼哥,他们或三三两两地闲聊,或来回巡逻,或干脆靠着墙睡觉。
陆仁把视线收回来,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黑色小章鱼。
这一条流水线里,只有他旁边这个小章鱼是没有被割断触手的,就差把“特殊”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就在陆仁准备问话时,一阵短促的哨声在这个黑工厂里响起。
只见喷墨流水线两边的章鱼哥们唰的一下站立起来,目光呆滞地转了个身,开始排队。
看到这个诡异的场景,陆仁只好也站起来,混入其中。
混杂着陆仁的章鱼哥队伍整齐有序地走进一条过道,过道两边都是间隔很短的铁闸门。
每个铁闸门都打开着,每两个章鱼哥进入一间房,正巧轮到安排陆仁时,他跟那个还完整的黑色小章鱼一间房。
房间窄得要命,只有一个马桶和一张双层床,而且没有通风口和灯光,导致环境又脏又暗又臭。
“小家伙,你的触手怎么没被割断?”陆仁坐在下铺,好奇地看着那个站在闸门前的小章鱼。
小章鱼用十分冷漠的语气回答道:“过两年会割的。”
“哦,那你是什么原因进来的?”陆仁继续问道,试图收集线索。
“父母欠债,我还钱。”
“那你父母呢?”
“死了。”
成功把天聊死的陆仁只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他终于在墙角发现一根磨尖的牙刷和一条汤勺。
“不会是让我在这地方用汤勺挖地道吧?”陆仁想到《铁如山》的痛苦挖洞生涯,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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