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各地的情势,已经有了十分清楚的认识。
这种认识,只有亲自出过海,且常年在澳门等地与佛朗机人和尼德兰人打交道,才能够领悟到的。
继续往下看,在这手札的最后,却提及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
在泉州,锦衣卫抓住了一个细作,此人与佛朗机人和尼德兰人关系甚深,一直都在内陆,刺探大明的情报,王程观察了他两年,不过一直都没有选择拿捕。
毕竟,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细作,若是拿捕了,如何能放长线钓大鱼呢?
直到最近,王程察觉对方,已经开始刺探大明各备海卫的情况,以及沿岸各处军队的驻扎。
这立即让王程意识到,可能海外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因而当机立断,立即实施拿捕,秘密审讯之后,则立马送来了京城。
他没有在手札中说此人招供的内容。
不过……很明显,王程认为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让张静一知道内情。
张静一放下了手札,脸色微微缓和,而后朝着那百户道:“这一路来,很是辛苦吧。好了,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人犯移交詔狱便可,你带着人,好好歇一歇。”
这百户便道:“是。”
张静一之所以没有多问这百户,主要是他的口音确实有些怪。
张静一是个行动派,几个时辰之后,张静一便出现在了詔狱之中。
而那人犯,也早已让人洗浴之后,换上了囚服。
他显得很恐惧。
显然在来京之前,就已受过闽粤千户所的’照顾‘。
因而,张静一出现在审讯室,他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即站了起来,而后不安地看向张静一。
张静一不冷不热地看着他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这人道:“这是詔狱。”
此人的口音,居然还算正常。
张静一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才道:“知道为何拿你吗?”
这人哭丧着脸道:“知道……知道。”
张静一便坐下,笑吟吟地看着他。
在这种环境之下,张静一虽是带着微笑,只怕在这人的眼里,却也极为渗人。
张静一叹了口气道:“这个地方,自成祖皇帝迁都来了京城之后,不知多少人死于此。有的人是冤死的,有的呢……则是罪有应得。不过……他们进来的情况可能不同,可是临死之前,却大多惨不忍睹。”
这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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