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丝绸商,还有涉及到供应瓷土、养桑、养药的士绅!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海商,这是一个布政使敢招惹的吗?断了这上上下下之人的财路……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张静一倒是对此,能够了解。
一个海贸,利益会有多大呢?
这益王就等于是一个枢纽,所有人都借助他的水道来挣钱,而一旦他若是断了这个水运的枢纽,那么海商出海就没有货物,上游和下游的供应链直接中断,大家就都喝西北风了。
张静一冷眸微眯,道:“这样说来,益王挣了许多银子,有多少?”
“这个不知!”
“那么你呢,你和益王是什么关系?”
“他曾请我做入幕之宾,很欣赏我。”
张静一:“……”
“后来花了不少银子,请了不少名儒为我造势,这才有了复社。”
“这么说来,建复社是他的主意?”
“是。”
“他建复社的目的是什么?”
“阉党乱权……”
说到了这里,张溥顿了顿,露出了畏惧的样子。
张静一很是理解的样子,便道:“不要紧,你随便骂,我不是阉党。”
张溥道:“阉党乱权,在江南四处派驻镇守太监,要收商税,还有……矿税,对经济民生,危害巨大。”
张静一眼露讥讽,冷笑道:“是一则你们要被征税,二则是害怕你们的勾当被人发现,对吧。”
张溥道:“也有这种可能。”
张静一便道:“此后呢?”
“复社建起来,声势很大,大造舆论,但凡有不与我们同流的官员,我们便每日咒骂,直到他声名狼藉为止,与我们合作的,我们便四处写文章,说他的好话,想尽办法,为他牟取高位。”
张静一接口道:“所以你们才花了大价钱,买通内阁大学士,变相的买官?而且买的都是地方官,是吗?”
张溥无奈地点头:“是,这些事,一直是学生负责,而银子,则是益王出的。”
“之后呢?”
“之后陛下要彻查这件事,派来了吏部尚书周应秋,益王殿下害怕自己的事被发现,所以便命人刺杀了周应秋。只有杀了周应秋,这些和益王殿下同流合污之人,才无路可走,整个江南,多会与朝廷一刀两断。毕竟这是天大的事,朝廷一定震怒,到时真要追究,谁也跑不掉。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听闻东林军来了江南,便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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