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伙的流寇,都不曾扯出东林的旗号,那你来告诉我,我大明皇帝倒行逆施,而东林党都是至诚的君子,他们每日都是在为百姓们着想,他们从万历年间开始,曾一度把持朝政,天下的政务,大多出自这些所谓的君子手里,直到天启六年,他们才被彻底地清理出朝廷,他们执掌天下,至少有十年之久。”
张静一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们若真如你口中所言的那般,一个个是为了苍生社稷之人,一个个是君子,那么你来告诉我……在他们执掌天下的时候,理应无数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更会有无数的百姓,会对他们感激涕零。可是……为何现在百姓反了,却无一人提及东林?”
张国纪:“……”
他回答不出。
张静一则道:“我来告诉你,因为在百姓,在这些流寇的眼里,你心中所想的所谓众正盈朝,其实不过是一个笑话,不过是一群自称自己为君子的人,在庙堂之中自我感动的表演。可实际上……这些人身居高位,满口仁义道德,满口都是所谓的社稷苍生,却没有任何百姓,蒙受他们的恩惠。”
“你认为,魏忠贤杀死了东林的所谓君子,是天塌下来了。可在百姓们的眼里,你们其实就是一个笑话,无论是你们东林杀死了魏忠贤,是阉党击垮了东林党,都和百姓们没有丝毫关系!”
张静一随即道:“东山的老虎吃人,可是西山的老虎也吃人。你可以大骂阉党,可是你口里所推崇的所谓东林,又是什么东西?”
张国纪身躯颤抖,他很想辩驳,可是……一时却无法辩驳。
张静一道:“你之所以认为,这些东林党个个都喊冤而死,是因为你身边充斥着他们的同类,于是便自以为是的是,天下人都这般的怀念那所谓众正盈朝的时光。”
“可实际上是怎样呢?我来告诉你,这流寇四起,近来倒是出了一个极有号召力的话:吃他娘,喝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你看……和你那些可笑的所谓东林相公们相比,这些百姓,哪怕这些人做了贼,却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东林,所谓的君子。而是少缴一点粮,能有口饭吃而已。”
张国纪冷冷地道:“那是因为百姓无知。”
“百姓愚蠢,可是百姓却也比什么人都聪明。”张静一道:“至少他们吃饱喝足,才是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事。至于你口中所谓的东林君子们,却一个个自诩君子,又提倡了什么呢?无非是什么开放言路,还有所谓反对宦官干政和反对矿税。”
顿了一下,张静一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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