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原。”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说道:“那么第二个问题,却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还请辽国公赐教。”
张静一眉宇微扬,神色淡淡地道:“但问无妨。”
孙承宗背着手,慢慢的走着,与张静一肩并肩,他的态度很从容,孙承宗这个人比较奇怪,他虽为内阁大臣,又是帝师,但是似乎不太将功名利禄过于放在眼里,所谓无欲则刚,反而他思维和行事,都显得非常冷静。
孙承宗道:“可是辽国公反对洪承畴的时候,却没有用尽全力,而只是随意用了一个很敷衍的理由。”
说着,孙承宗看向张静一,他想从张静一身上寻找答案。
张静一的能力,还有对陛下的影响力,肯定不只是如此,这是显而易见的。
若是辽国公要铁了心反对这件事,出尽全力,那么洪承畴是绝不可能有机会入京的。
外头……可都在盛传张静一是五千岁。
虽然五千比九千要少了四千,可孙承宗却很清楚,以张静一的才智和陛下对他的信任,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张静一笑了笑,依旧抿嘴不语。
孙承宗见他缄默不语,不由认真地问道:“怎么,辽国公对老夫有所提防?”
张静一想了想:“倒也谈不上提防,而是我在想,我若是反对这件事,那么,天下的公议会怎么样?”
“公议?”孙承宗失笑:“辽国公何时竟会在乎公议了。”
张静一郑重地道:“我当然在乎,只是我在乎的公议,和寻常人的不一样。所谓公议,是人心,这不是一小撮人的人心,而是天下人的人心。新政开始之前,人心被什么人掌握了,这一点,孙公比我清楚。推动新政到现在,为何阻力重重,还不是因为有人挟持着这人心,流毒至今吗?”
张静一说罢,顿了顿,随即他看向身侧的孙承宗,一字一字地说道:“可公议我是无法扭转的,说白了,这些公议,还有这些理论,这些宣传给普罗大众的思想,本质上,有无数的大儒释讲了数百上千年,他们不断的弥补逻辑上的缺失,不断的去强化他们这一套东西的正确性。”
“所以,莫说是我张静一,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张静一,也没办法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这一次我若是反对洪承畴,那么天下人一定会捶胸跌足,无数的读书人,数不清的士绅,还要朝中百官,一定会将责任都扣在我的身上,最后大家都会说,我张静一为了揽住兵权,而排挤洪承畴,说我怀有私心,说若是洪承畴可以入主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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