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再用李氏不可。这李家人,再三战败于辽东,建奴人好几次都因为他们的败逃而获胜,哪里会对他们’惮服’?这些话,不过是托词。”
“可另一方面,袁崇焕奏疏中所言,其实也有他的深意,李如桢获罪,势必辽将与被他们鼓动的辽人与朝廷离心离德,所以……还请陛下处理这件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孙承宗这一番话说罢,又道:“要处理辽将的问题,则又是另一回事,当务之急,还是一改以辽人守辽东的情况,如若不然……今日一个李如桢,明日又是谁呢?”
孙承宗提到的乃是本质的问题,辽人守辽土这个方略,显然已经失败了。
在军事上,并没有改变朝廷在辽东的军事失败。
而在政治上,影响却太大了。
天下这么多军将,可因为辽东有战事,其他地方承平,所以能立功的地方只有辽东!
而在李成梁这么多年的经营之下,这一次次’功劳’,不知提拔了多少的亲信,这些人因为功劳,扶摇直上,几乎把持了九边的所有军队。
天下三十多个总兵官,也就是带兵的’司令’,其中半数以上,都出自与李家有极大渊源之人。
何况还有京营,又有多少人,因为在辽东立了功,被提拔到了京营了呢?
一方面,是其他人没有办法出头。另一方面,这些凭借’军功’的军头们却占据了所有的重要职位。
别说辽东,就算是京营里头,有多少人和他们息息相关,这都是说不清楚的事。
孙承宗的建议,还算中肯,这件事最好不要过于追究,干脆将错就错,但是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了忧患的意识,陛下应该立即改弦更张,解决掉辽人守辽土的隐患,只有这样,才可以根本上解决李家的问题。
说穿了,就是先去除羽翼,再将枝干拔了,而不是先动李家,惹出乱子。
天启皇帝抚案,他低头沉吟。
缓了半响,却是看向魏忠贤:“魏伴伴,你为何不言?”
魏忠贤看了天启皇帝一眼,再看看崔呈秀,显然这个兵部尚书的干儿子,魏忠贤还是颇为在意他的建议的。
因此,魏忠贤想了想道:“这李如桢想来是算好了陛下和朝廷不能将他怎么样,就算犯下了天大的罪,也会有无数人为他说好话,所以才咬死了这件事乃是吴襄是主谋,他是被人蒙蔽。其实啊,他是好算计,料到了会有今天,这是故意给陛下一个台阶下呢。”
这话顿时又挑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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