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他。
朱肃汾下意识地躲。
天启皇帝怒道:“原来只要不如你的意,你便敢如此,还敢诬告?”
朱肃汾委屈巴巴地道:“这不是诬告。陛下……明鉴啊,臣句句都是属实……只是……只是臣藏了后半截真相而已。”
天启皇帝无比鄙视地看着他,随即冷笑道:“好,好,真不愧是宗室,朕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朱肃汾便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吭声。
事实上,现在封丘城里,充斥着河南布政使司迁来此寓居的士绅和朱肃汾为首的一批宗亲、官员的子弟。
关中和河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不是朝不保夕?那流寇可是凶残无比的,在城里的人倒还好一些,乡下的那些士绅们,流寇一到,只凭借他们所征集的那些乡勇,根本就不堪一击。
而且就算是你击退了一次,下一次你还有这运气吗?
这流寇是杀不绝的!
整个河南布政使司,都已弥漫了恐怖的情绪。
再加上许多人为了渲染流寇的恐怖,早就滋生了各种流寇吃人,杀绝老幼之类的传闻,士绅们早就胆寒了。
可太远的地方,他们就算想去,家里这么多的家产,也没办法带走,思来想去,哪里都不安全。
似乎只有这封丘成为了孤岛。
封丘城里的东林书院教导队威名赫赫,那可是上过辽东战场的,城墙又高又厚实,流寇们似乎也不敢往封丘去,现在大家都已将封丘默认为京城一样的安全区。
在这安全区里,人才能活命。
因而,去不去封丘,已经不是问题了,问题在于,怎么去封丘。
这里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来了之后,原有的特权统统烟消云散。
不只如此,各种针对他们的税收,也是不少。生活在这里的士绅和官宦子弟们,可谓是处在冰火两重天中。
一方面,的确是很爽,每日起来,开开心心的,不必为安全而烦恼,照旧还可维持以往奢华的生活。
另一方面,却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都将你不放在眼里。
这若是换在自己的家乡,莫说是县令,便是知府都要客客气气,否则便将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地税还有其他一些针对他们的税收,是他们最不能容忍的,这不是钱的事,大明两百多年,都没人敢收税到我头上,你管邵宁算老几?
可怕的是,现在一些农户,自从加入了农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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