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由检点头:“他白日里倒也辛苦……”
“他只是贪睡而已。”天启皇帝道:“不似你我兄弟,夜里方才有精神。你坐下吧。”
朱由检颔首,欠身坐下。
天启皇帝道:“朕这一次来归德,大受震动,可现在五内俱焚,却又找不到改良天下的方法。这天下两京十三省,不能再这样的下去了,河南布政使司,已到了赤地千里的地步,关中也好不到哪里去,淮南那里,也有奏报,说是又出了灾害,灾情已极可怕了,若是再加上人祸,可如何得了?朕欲奋发,却发现身边除了魏伴伴,便只有张静一,实在无人可用。更不知这改弦更张,又该怎么改。”
朱由检也是忧心忡忡:“臣弟也为此忧虑。”
“所以此番决心还是用你。”天启皇帝目光幽幽地看着朱由检,平静地道。
朱由检显得诧异。
“一直以来,对宗室都只是进行奉养,不允许他们干涉朝政,这固然是因为天下太平,免得祸起萧墙的缘故……”
天启皇帝顿了顿,随即又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到了现在,大厦将倾,你我兄弟还看不出来吗?照这样下去,要出大乱子的。你在归德,做了许多错事,可朕也知道,你为了治理这归德,不尚美食,不爱华服,兢兢业业,除了用错了方法走错了路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除了走错了路,这走错了路,一切就都变成无用功了。
“臣弟误信了人……”朱由检不禁苦笑,脸上不免显出悔恨,随即便恨恨地道:“今日方知,这些人有多可恶,不诛这些豺狼,大明一日不宁。”
天启皇帝点头:“能见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所以朕打算让你以宗亲的名义,让你接触一些实际的军政事务。你多学,多看,这世上,不怕走错了路,也不怕误信了人,就怕消磨了意志。如今你也算是收到了沉重的教训了,自此之后,咱们兄弟该同心,才可将来避免这归德之祸。”
朱由检却显出几分迟疑道:“如此,岂不违背祖制?”
“祖宗就是用来违背的。”天启皇帝笑着道:“若是连祖制都不敢违背,那还改弦更张做什么?奉行祖制等着做亡国之君便好了。”
朱由检身躯一震,目光渐渐坚定了起来,道:“臣弟明白了,臣弟自当效力。”
兄弟二人议了一夜,到了次日清早,这两兄弟依旧还是精神奕奕,车驾已准备好了,行营将离开归德。
天启皇帝在宽敞的马车里,居然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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