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寇……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老爷……”
啪……
一个耳光打下来。
老爷大怒,这一个耳光打的下人打了个趔趄,老爷气咻咻地道:“什么流寇,你这畜生,这是闯军,是闯军,闯军入城,你慌张什么……”
说罢,又骂骂咧咧着:“取衣来。”
下人给他取来挂在床榻边的衣衫,伺候他穿衣。
老爷随即道:“备轿,备轿,去城门,去城门!迎闯军入城。温体仁……这狗东西……”
……………
也有宅院里。
有人已是大哭了一场。
而后,在厅里挂起了白绫。
嚎啕大哭之后,便慢慢地踩在了白绫下的木凳上。
白绫正悬挂在房梁上,而站在凳上的人,眼里露出了绝望之色。
“信王殿下,臣……臣今日死节也。”
喃喃说话的人,叫李祐,李祐只是一个举人,听闻信王就藩,立即相约人来投靠,在信王府,他的官职并不高,只负责文移的工作。
此时,听闻城破在即,想到信王的悲惨下场,于是……他哭了。
大哭一场之后,便哆哆嗦嗦的悬了白绫,口里一面骂着温体仁和王文之。
他将脑袋,探进了白绫之中。
正待要踢掉凳子,可无论如何也不舍。
于是,又将脑袋从白绫里移出来。
最后痛下决心,便又将脑袋伸进去。
如此反复三四次。
竟是流着眼泪下了凳子,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一群仆役担心地躬身站着。
李祐痛哭道:“千古艰难惟一死,罢罢罢……去城楼,去城楼……”
从城内四面八方,汇聚了许多的轿子。
最后,落下轿的人,见此时城门处还是空荡荡的,都不免松了口气。
他们唯恐此时闯军已进入了城,自己迎接迟了。
此时,心里都不免有几分庆幸及时赶了过来。
紧接着,在温体仁和王文之等人的身后,许多人默默地走了过去,也没有说什么,直挺挺的便跪下。
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每一个人都沮丧着脸,此时心里想的却是,若是那闯将张三儿来,该说点什么?
“将军美名,如雷贯耳,学生人等有失远迎?”
亦或者是:“将军仁厚,学生人等早已闻之,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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