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固然是绝对站在他的这一边,可客氏毕竟只是乳母,一旦皇帝变成了先皇帝,客氏就其实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大‘丫鬟’罢了,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倒是张皇后的态度,十分紧要。
而这个时候,张皇后却是不露声色,魏忠贤几次去见,并且暗示张皇后,国丈张国纪可以封爵为侯。
张皇后也只是笑一笑,说几句费心思了之类的话,只是她的真实想法,却绝不透露半点,就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魏忠贤在张皇后那儿碰壁,转而开始每天夜里,与自己的亲信开会,谈论的,无非是当下的时局。
长生殿下,是一定要上位的,若是长生殿下不能克继大统,魏忠贤绝对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只是……这些党羽,不过是阿谀奉承之徒,有的人和阉党的瓜葛很深,自然卖力有加,可也有人,毕竟没有为魏忠贤干过什么脏活,没有必要将自己牵连进去,反而显得不太积极。
还有军中。
勇士营固然是已经彻底地控制了,可单凭勇士营是还不够的,这京营上下,也需拉拢,只是……这些京营,在魏忠贤看来,未必可靠,显然无法确保他们绝对的忠诚。
可现在,跪在那信王府外头的儒生以及大臣,却越来越多。
如今,甚至已有部堂里的主事参与了。
再这样下去,却不知会不会引发什么风潮。
这便是舆论的压力,以至于不少人……心中暗暗的已经开始中意信王起来。
“见过干爹。”
此时,一个人,匆匆地赶来了司礼监。
来人正是崔呈秀,崔呈秀乃是兵部尚书,现在正是魏忠贤最倚重崔呈秀的时候。
魏忠贤朝他点点头,道:“外头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崔呈秀不无担忧地道:“儿子这两天都睡不好,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出事。”
“出事?”魏忠贤冷哼道:“一群儒生而已,能出什么事呢?不要危言耸听。”
崔呈秀却是急了,其实他是知道魏忠贤的,这个干爹也知道事情严重,只是藏着一手不肯和自己开诚布公罢了。
于是崔呈秀道:“干爹,儿子哪里是在危言耸听,现在那信王府的外头,这信王还未出来说一句话呢,就已聚了六百多人了,这些人固然手无缚鸡之力,可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的也是人心啊,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儿子只怕……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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